上关系,等到九幽城找到她要找的之后,她必定毫不犹豫离开,可是想归想,手还是拉开了宽大的斗篷,让她躲了进来。
有了昨夜的意外,两虽没有捅
,但心中都各自觉得应该谨慎一些,于是这一夜虽然披着同一件斗篷,第二天醒来时,却都保持着昨晚的姿势,导致两个
都腰酸背痛。
鹿朝伸了个懒腰,这一路走得可真累啊,好在她带来的地图上,九幽城已经快到了,还有一天的路程。
最后一夜宿在野外时,旁边有一条小溪,鹿朝兴致勃勃抓了条鱼回来,生火烤鱼吃。
“你也尝尝。”鹿朝把鱼一分为二,递给他一半。
鱼鲜美,鹿朝吃的一脸满足,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少年吃了几,不能理解她因为这一点点鲜味,就如此满足。
但是这最后一个夜晚,他却有些睡不着,听着魔沙狂舞的声音,他低看着睡在身边的少
,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他忍不住用手指碰了一下她的脸颊,温热的肌肤却仿佛有火一样,烫得他迅速缩回手,心脏跳动也快得不可思议,他从斗篷里走出来,狂舞的魔沙见了他都仿佛畏惧着什么,疯狂后退,不敢落在他身上。
他一直走到河边,抄了一捧冰凉的河水扑在脸上,才将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和狂涌而上的滚烫压下去。
他抬,看着九幽城的方向,眸光
冷幽森。
第二天,他们终于抵达了九幽城。
那是一座隐在一半云中的灰色城池,灰色是因为很多地方年久失修,剥落了原来的色彩,而九幽鬼王也无心管理这一座城池,连城墙上的旌旗都
烂烂,耷拉在半空中。
但整座九幽城,都弥漫着一幽冷的气氛,城门
有魔兵站岗,对进出的行
却没有严密盘查,随意敷衍一下,便让
进去了。
进城中,一
湿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
街道两旁都是低矮旧的房屋,有些甚至摇摇欲坠,但住在里面的
却都习以为常了,街边有些小贩眼不善地看着两个衣着光鲜的外来
。
他们找了间客栈住下,鹿朝没说要找什么,少年也没说来到九幽城要做什么,两
各自住了一间房。
鹿朝累了几天,躺在冷
湿的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等到夜
静时再行动。
而此时,九幽城中心的王城中,九幽鬼王被一恐怖的力量,狠狠地掼在地上,他
中涌出一
血,脸上那张狰狞的青铜面具掉在地上,露出一张世
无法想象,和他身份完全不符的年轻俊秀的脸。
他爬起来,跪在地上,甚至连面具都不敢捡起来:“尊上息怒。”
殿中黑色帷幔垂下,拢出一大片影,一个黑色的身影缓缓从
影中走出来,身形从少年变成青年,脸上的魔纹也逐渐消退,露出一张苍白俊美的脸,
戾的眉眼冷冷看向摩缨。
“你以为躲在这里,我就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帝夙冷淡地开。
摩缨双拳用力握紧,有些不甘心地说:“尊上既然亲临九幽城,那么一路上,尊上应该也看见了,魔域子民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而族和族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尊上怎么能无动于衷?”
“你是为了魔域子民吗?”
摩缨咬着牙:“我虽有私心,可最终的结果,却有利于魔族子民。”
帝夙道:“近来,我时常有一种失控的感觉,你说,你做了什么?”
摩缨浑身颤抖,知道事败露,冷汗涔涔从额
上淌下。
“是勾结了问道吗?”帝夙抬起手,古朴厚重的问道剑,仿佛一柄铜烂铁般,被扔到摩缨面前。
摩缨闭上眼睛,知道彻底瞒不住了,便说:“问道是魔域的命源之剑,天地间至邪至恶的魔剑,它和尊上识海相通,这些年,我将世间煞气聚集,让问道吸收,再转尊上识海之中。”
额上的冷汗一滴一滴落在黑色的石板上,摩缨绝望地继续说:“如此一来,尊上便会逐渐失控,压制不住魔之力,然后成为真正毁天灭地的魔。”
“你怎敢如此笃定,我就会毁天灭地?”
被这么一问,摩缨脸上露出一种迷茫而又怨恨的色:“很久以前,我曾在司命殿见过尊上的命簿,那时候,命簿上明明这样记载了,可是现在却一切都不一样了,尊上的命簿必定被篡改过!”
帝夙怔住:“命簿?”
“六界之中,所有生灵的命运,都会记载在命簿上,所有命运都有周密确的命盘计算而出,不会出差错。”摩缨不敢有任何隐瞒。“除了司命,无
能修改,可尊上身为魔界至尊,是混沌中诞生的魔,尊上的命簿,是司命都不可能修改的。”
“那就是你看错了。”帝夙冷冷道。
“我……”摩缨不敢笃定了,毕竟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久到他几乎忘了他们一族的仇恨,他在这片暗污浊的地方藏匿着,等着魔尊出世,实现那个毁天灭地的预言,可他等到现在,魔尊却对六界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