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上,送花的
都只能是宋观
。
“你、今年怎么也去了?”
听对面默认了一切,程尹暗暗松了气。
都说遗忘才是真正的终点,以至于她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认为扫墓这种自揭伤疤的事不做也罢。
自欺欺。
死后是什么样子,根本没有知道。
或许遗忘那套说辞是真,又或许磕烧钱那套才是真,也可能死后根本不会到达另一个世界...
横竖左右,信则为真。
扫墓祭祖其实与烧香拜佛无异。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缓解不安、弥补遗憾,抑或是祈求好运,为的是活,求的是将来。
“幸好是你。”
程尹边说边看向窗外,才发现她们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最高点。
当年的最佳视野原来早已不在。
紧凑无比的高楼把江对岸遮了个净,父亲一跃而下的地方也不例外。
所见之物只有楼宇的金属外壳、替闪烁的广告牌与审美异的灯饰......几个呼吸过后,眼前画面骤然变成无数霓虹色块,景不成景,云不是云。
“是我,也只有我。”
被不费吹灰之力地看透了心思,程尹迅速回
看向宋观
,眼里满是诧异。
“你爸很你。”
这话有些没没尾,却还是叫她心
震
。眼泪不知不觉地滑落,后被
连忙用手接住。
“你也很他。”
宋观把声音放得很轻,边说边用手擦去她脸上的泪,色比窗外月光还温柔,
“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