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欣喜,又夹杂着拘谨和羞惭。
唯独第四辆车的车帘是放下的。
程妈妈整理了鬓发,又抻了抻衣襟,向一旁的子说道:“三姑娘,十一年了,您又回来了。”
原来这群正是徐家
。
程妈妈陪着徐春君进京寻求门路,后来又随着侯府的回了思源县,侯府的
办完事后就回了京,她则留了下来。
随后徐春君去信,徐琅得知三位兄长也将遇赦还京,便叫家收拾行装,择
进京来。
只是说的容易,真要动身,也要费好大一番功夫。
又要归置变卖,又要定谁留下看老宅,谁跟着进京。
还有一些下须得辞退,田产租赁,铺面转让,还要和亲戚乡党告别。
这一遭下来,生生忙了两个多月,再加上赶路的时间,三个月就过去了。
和程妈妈同坐一辆车的是徐春君的三姑姑徐琅。
自从变法失败,徐家老太爷连同三个儿子被流放,老太爷在流放途中便故去。
其余众均遣返祖籍,三姑娘徐琅担起掌家重任。
这么多年,徐琅一直都未出嫁,如今已年近三十。
同徐家各房的不同,徐琅的脸上心里并没有多少喜悦。
只因她知道徐家今能够重新回京,都是徐春君用自己换来的。
同为徐家的儿,徐琅最明白徐春君为何要如此,也最心疼她的牺牲。
“一晃又是秋天了。”徐琅只这一声叹息,似云淡风轻又似感慨万千。
她十八岁离京,转眼已经过去了十一载。
当年种种犹在眼前,只是京城更见繁荣,而自己却已非昨。
车声辘辘,马儿稍显吃力,徐琅知道车已经上了永虹桥。
车帘遮得再严,她仍是仿佛看到桥上那十二道曲栏和汉白玉的兽。
当年出京也是到了这里,被那个拦下,一番争吵后,便再也不见。
城里多,马车走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