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消息嘛。啧,那婆娘,俺表弟说,倒是生得水
的,一对儿狐媚子眼睛,极能勾引
。”
顿了顿,大汉诧然道:“尤其,以那婆娘的身份,她亲自去买安胎药,倒是古怪。”
卢仚正要答话,一个穿着青色长衫,戴着四方暖帽,背着手,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的青年男子缓步走了过来,卢仚就站起身,朝着青年欠了欠身:“安叔,早!”
青年卢安,正儿八经算是卢仚的堂叔。
不过和家境衰败的卢仚不同,卢安的父亲如今是大胤太府衙门中的一个六品官。官职不大,实权不小,更兼油水丰厚,在天恩侯府一脉的卢氏族
中,卢安家的
子算是过得极其滋润的那种。
卢安一家子为
也算厚道,对亲族颇有照顾。
卢仚从小到大,逢年过节的,卢安家都赞助了他一些钱粮等物,卢仚心里记得他家的好,对卢安也是真心实意的尊敬。
卢安,也是天恩侯府一脉卢氏族
中,少见的读书种子。
他十八岁被卢氏族学推荐,进镐京国子监读书,如今已然六年,在‘诗’、‘礼’一道上,尤其是在‘算经’上颇有造诣,在国子监中,也是顶尖的一流
物。
只是前几年,卢仚在族学中的名气臭了大街,卢安每次见到卢仚,动辄呵斥训骂,搞得卢仚逐渐敬而远之,见到卢安就退避三舍。
只是今天,被堵在了小摊上,想跑都难堪了。
卢安见了卢仚,冷淡的面皮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笑意,他走到卢仚身边,用力的拍了拍卢仚的肩膀:“我就说,仚哥儿生得这等
品,如此潇洒俊逸的模样,定然不是一个鲁钝的。”
“昨天我和国子监几位师长饮酒,有两位博士说起白山长对你的评价。”
“那族学的学正卢俊,的确是一个耽搁
才的废物混账。”
“白山长批阅了你这几年在族学中的功课,说,你的圣
经典,是读透了的,那些明经、释义等等功夫,是顶尖的。”
“你的诗词文章,文采斐然,是极华美的,就算采薇评前百的俊彦,也少有比得上你的。”
“你的那一笔大字,更是气势雄浑、端庄稳重,如山屹立,居然有自成一家的气象。”
“白山长夸奖说,可见你是个真正的读书种子,奈何,被族学的一群废物给耽搁了。”
卢安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小吊铜钱,很豪爽的丢给了大汉。
“二十份味豆腐,五份重辣、五份微辣、十份酸辣,赶紧的。”
卢仚站在卢安身边,整个呆在了那里。
国子监副山长白长空,为他‘正名’?
更有,国子监的博士们,为他‘扬名’?
“有鬼啊!”卢仚喃喃自语。
第9章 谋划
卢仚和卢安开始就臭豆腐的
味,重辣、中辣、微辣、麻辣、香辣、酸辣的各色调配进行热
的讨论。
油锅里一块块臭豆腐炸得‘吱吱’响,大汉忙碌着,咧开嘴笑得极欢畅。
“仚哥儿,我就说过,肯定是你族学的那些先生瞎了眼,你这般聪明的
,几本
烂书,怎么会读不进呢?”
听到卢仚被国子监的博士们赞扬,大汉比自己捡了个金元宝还要快活。
他一开心,就给卢安额外炸了三份臭豆腐做赠品。
卢安乐得眉开眼笑。
卢仚就站在一旁,斜着眼看着大汉,一副看二呆子、败家子的模样。
与此同时,民安坊西北角,莱国公府,东街。
和天恩侯府的雨露胡同一样,莱国公府的东街,整条大街,居住的都是卢氏各房族
。
其中距离卢氏族学最近的一栋两进的院落,正北面正房中,额
上扎着一条白巾,左右太阳
上贴了狗皮药膏,身体哆嗦着裹在棉被里的卢俊,正恼火的看着坐在床边的探望者。
白家第二代九兄弟的老大,白阆,面色冷肃的望着脸色憔悴的卢俊。
他手指敲击着床
柜,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事,就这样了。卢兄多担待,这个恶名,暂且请你背负些时
!”
卢俊的脸一黑:“有眼无珠,误
子弟的恶名,在下担待不起!”
他恼火道:“五年前,是白邛白大
请我,在族学中对卢仚‘多多关照’,如今,却又要我背负一切污名,我,我,我……”
白阆冷哼了一声:“半年,最多半年,当年卢兄在任上的钱粮亏空,那些经手
,定然被查得水落石出,保证还卢兄一个清白,让卢兄风风光光的官复原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