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捡破烂时划破的小小手掌,试图给自己作证:“我没偷!这是我捡瓶子划的!”
小胖只是一脸不屑地看着她,仿佛在说“我看你还能撒什么谎”。
她越辩驳,越着急,眼中含着泪,泪水太过沉重,幼小的眼眶容纳不住,直往下掉。
小胖见状,更是得意:“你要是没偷,你哭什么?”
“我就要告诉你爸!你是小偷!小偷!小偷!”小胖的尖声回荡在楼道间。
当天,黎潼痛失一根期待了半个夏季的菠萝冰棍。
还迎来了林建刚的一顿好打。
醉醺醺的林建刚根本不想听她的解释,下意识地认为隔壁老师的儿子小胖说的是真话。他扬起藤条,往黎潼的背上抽了十来下,抽到她十岁这年的暑假只剩下疼痛与火辣。
——久久不能愈合的藤条痕,烫得像是火烧。
——家中唯一的一台风扇,支在林建刚的床头,她只能趴在床上,光着背,等待伤口愈合,暗藏着女孩发育期的羞耻与痛苦。
她度过了这个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