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路回一直没吱声,内心却也是赞同老陈的话的。『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说到底,还是缺钱,只要有了钱,去南方大城市买一批物资回来,后面三四个月就会好过很多。
他将碗里最后一食物吃完,放下筷子才道:“抱怨没有用,等这场雪停了,我再带
进山,先解决能解决的,战士们肚子里面有油水,也能抗冻些。”
陈刚轻叹一声:“...是这个理。”就是大雪天进山,哪有那么容易,总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吃完饭,小夫妻俩裹上大衣,趁着饭后的暖融感,踩着厚厚的积雪回了家。
路上两都没说话,只是牵着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到家后,屋里没烧炕,比外面的温度也好不了多少。
“我先去烧炕。”娄路回脱了身上碍事的大衣,往厨房走去。
田宓也跟着一起进了厨房,只是她没有脱大衣,而是搬了个小凳子,蚕宝宝似的窝着。
“待会儿会有烟雾,呛,你要不要先进卧室?”见妻子粘着自己,娄路回心里也高兴,毕竟今天才是结婚的第二天,妥妥的新婚燕尔。
田宓托着腮看男忙碌,闻言摇
:“不算很呛,实在呛了我再出去。”
主要她心里琢磨着事,方才在饭桌上,听了丈夫跟姐夫的谈话,让她想起了还藏在箱子里面的黄金。
她是个平凡,那么几十斤的黄金在自己身上,说一点都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七十年代的几十万是什么概念?田宓也曾好的大致算过。
现在的几十万,比后世的几千万购买力可能都高。
尤其她要是用这笔钱,在北京或者上海那样的地方买些老小房子,将来的价值简直不敢想象。
但...也就是那么一想。
一是她根本不敢在这时候大肆去买房子,黄金的来源讲不清楚不说,万一出了纰漏,说不定连她能在水下自由呼吸这一点都会被摸索出来。
田宓从来不敢小瞧组织的力量,更不敢高估自己的智商。
二是她的良心与十几年的教育,叫她也实在没有办法将那一笔黄金占为己有。
因为她清楚那笔钱财,是刘疏跟无数个他那样的,从旁
那里打杀获得的。
认真算起来,是赃款,本来就该上缴。
但是如今的世道,给谁,能不能将这笔钱用到实处,一直是她纠结的点。
还有,她并不想露出自己。
起码官方能保证,外不会查到她的
上,尤其是刘向东那个渣渣。
对于原书的男主,她总是担心他有什么主角光环,到时候要是知道自己捐出这笔黄金,再傻也知道他家藏在鱼塘里的黄金是被她拿走了,田宓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可是该怎么跟丈夫还有大姐夫说这一笔黄金的事呢?
“在想什么呢?跟你说话都没听见。01bz.cc”眼见厨房里烟雾升起,娄路回一边推开些许窗户,一边让妻子出去。
不想喊了两声,家依旧托着下
发呆,只能无奈的起身将
牵出了厨房。
田宓这才回,不好意思笑:“好了?”
娄路回俯身啄了下妻子的翘鼻:“马上就好了,你先进卧室,很快床铺就能暖和了。”未了还不放心叮嘱:“大衣先别急着脱,等炕床暖和了再说。”
想着箱子里的黄金,田宓这次没拒绝。
回到卧室,田宓将从老家带来的藤编箱子拿出来放在地上。
打开后,里面是一件旧袄子,她将旧袄子上的绳子解开,再掀开衣服的一角,亮眼的明黄色就露了出来。
过去斤为两,两一个的小黄鱼大概3克左右,大黄鱼则是0两,那么就是30克。
田宓稀罕的一个个拿出来摆在地上,每拿出一个,就感慨自己正君子一次,这得...多少钱啊?她得仔细算算。
唔...大黄鱼30条,小黄鱼320条,拢共就是3.44斤,这么一合计...她心都疼了,之前还估摸错了,按照现在的金价,这里得有九十几万。
...嘶...好多钱啊~
田宓蹲在地上又稀罕的数了一遍,确定数量没错,小脸就皱了起来。
...
疼。
疼好一会儿,她又唉声叹气...不是自己的也就罢了,以后连过过眼瘾的机会都没有了。
几分钟后,推开卧室门的娄路回,被目的黄金刺了下眼睛。
他站在门,身形僵直了好一会儿,才看向妻子,不确定的问:“这...全是黄金?”
田宓点:“是啊,重量3.44斤。”
闻言,娄路回抽了抽嘴角,黄金原来是按斤算的吗?他一直以为是按克重的。
“嘛平铺出来?”差点没闪瞎他的眼,感觉进自己的房间,脚都不知道往哪边迈了。
娄家的家底不薄,但毕竟从娄父娄战这一代起来的,家里好东西是有,可是一下子拿几十斤黄金出来,估计也不大可能。
娄路回有些好,甜甜的家庭况他很清楚,不像是能拿出这么些黄金的。
不过既然妻子已经拿了出来,定然也打算告诉他黄金的来历,所以他不急,只抬脚避开地上平铺着的黄金,蹲到了妻子身边。
疼归
疼,这钱总归是赃款,于是听到丈夫问话的田宓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道:“这些钱,能给部队吧?”
她只知道后世个是可以给部队捐款的,好像有专门的机构管理这一块,但这个时候她就不大懂了。
娄路回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站起身的同时,不忘将妻子也抱到了凳子上坐下,沉默好一会儿才不确定问:“你是说,把这些黄金全捐了?为什么?三十多斤都捐?不心疼?”
“3.44斤。”田宓强调,相差一克就是几十块呢,还有,咋不心疼?心疼死了,但是回回,这是赃款啊!
娄路回抽了抽嘴角:“好,是3.44斤,那么为什么要把这么一大笔钱给部队?因为晚上我跟老陈那些话?”
既然决定把黄金上缴,田宓刚才就已经将理由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现在再讲给丈夫听,倒也不慌。
当然,她说的大多的内容都是真的,比如黄金是刘家得来的不义之财,比如钱藏在刘家鱼塘这事,再比如,刘家本来打算拿这一笔钱救刘疏这件事。
假的则是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刘家有黄金:“...你知道的,因为刘向东一直给我压力,我就想着,以他们家的行事作风,定然没少做坏事,只要我能抓到他们家的把柄,说不定一切事就能迎刃而解,没想到还没跟着他们两天,刘家那个刘疏就出事了,我也是无意中偷听到的,他们家有拿黄金换
的打算,既然已经知道这个黄金的来历,更不想让刘疏那样的
逃过律法的制裁,我就在他们去取黄金之前,将黄金捞走了...我一直打算上缴的,但不能在老家那边,那样很容易被刘家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不想给自己或者家里惹麻烦,就将黄金带到这边来了...要不是你们今天提到缺钱,我都快要忘记了...所以,部队现在接受百姓的捐赠吗?我会不会有什么嘉奖啊?见义勇为什么的?”
听完妻子的叙述,娄路回哪怕有在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些小漏,也没有去追根究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