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模样,耐心解释道。
“太子出生前,父皇已近而立之年,先帝不时问起父皇的子嗣,让父皇的压力特别大,府上好不容易有了太子这个男丁,父皇当然会特别紧张,以免出现什么意外,太子说话、认字,都是由父皇亲自教的。”
三公主她们几个年龄较大的公主,都知道四公主的生母当初试图陷害太子的事,在她们看来,幸好她们的父皇早有先见之明,亲自照顾太子,要不然,太子这根独苗的成长,太不安全了。
虽然常明松仍觉这件事有些不那么正常,但是想到查案过程中,见识过的那些大家族后院的各种私,又觉得当时的皇上为保护自己的独子,会特别紧张些,好像也挺正常。
与此同时,何殊正在凤元宫中,有些无语的看着正宁帝拿着签上扎着的水果逗常翎儿的场景。
“父皇这么喜欢逗她做什么?再逗下去,哭起来可就难哄了。”
看到随着何殊的话音落下,常翎儿有扁嘴的迹象,正宁帝才赶紧将水果送到对方的小手中,看着小孩露出欢喜的笑容,下意识跟着笑的同时,嘴上却抱怨道。
“你要是不提醒翎儿,翎儿才不会想到哭,逗她比当年逗你有意思多了。”
说起这个,正宁帝就颇为感慨,太子说是他亲自教大的,事实上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位除了一岁以内,后来就没有一点属于正常小孩的表现。
如今看到常翎儿这个长得与何殊小时一个模样,反应却很正常的外孙,让正宁帝觉得逗起来特别有成就感,也特别的乐此不疲。
皇后抱着正乖巧地小吃水果的外孙
,没好气地白了正宁帝一眼。
“再怎么有意思,也要把握好分寸,我们翎儿一定要天天都开开心心的才好,可不能养成遇事哭的习惯,叫她爹娘看到她哭,多不放心哪。”
随着六公主与七公主相继大婚,后宫又经历过一番比较彻底的整顿,让那些有意出宫的妃嫔各选去处,现在的后宫越发冷清了。
三公主夫妻愿意将儿托付给他们,让他们帮忙抚养,哪怕知道让常翎儿从小与父母分别,有些不好,可是从私心讲,皇后还是忍不住真心对此感到欣喜。
正宁帝也很乐意帮儿抚养外孙
儿,尤其还是这么一个宛然是小一号何殊的外孙
,毕竟他现在有的是空闲时间。
“皇后说得是,朕一定会把握好分寸,看到她,朕就忍不住想起太子小的时候,哈哈,朕可从没将他逗哭过。”
岂止是他没将何殊逗哭过,何殊可没少将他给‘逗’哭,若非如此,他当年也不至于做出听一个三岁孩子指挥的决定。
第二百零五章
时隔三年, 正宁十八年的大年初一,何殊发现,自己竟然再次做梦,梦到‘书’中内容, 好像是她之前梦到过的那部分内容的后继。
在这一部分内容中, 核心是沈卓成功建立新朝后, 在四周强敌环伺的况下,辛苦收拾残局的过程。
其中就包括沈卓一边对那些大世族下手,用那些大族累世积攒的财产振兴民生经济, 加强边关军队投,增强国防力量, 分别与蛮族、西月、理山等邻国结盟或是战斗的内容。
还有就是沈卓一生未婚, 将他表姐抚养的一个孩子,也就是他表弟柳平的儿子收为养子,培养成为继承的过程。
其中最让何殊关注的部分,一段是沈卓亲自御驾亲征, 带兵抗击理山国的侵, 将理山国打的
缩在一隅,坚守不出的内容。
另一段则是沈卓成为新朝之主后, 应满白发的前朝太后所求,帮助遗体一直被存放在冰窖中的大安真正的末代皇帝,也就是书中的‘她’
土为安的内容。
放下这桩心事后,一直强撑着不敢死的前朝太后也到了生命的最后, 沈卓来见她,处于回光返照的状态下, 她不停地感谢对方, 并语无伦次地絮叨着。
“我这儿命苦, 她生来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一个
儿身,先是当了世子,后来又当了太子,最后,还成为让世
唾骂的亡国之君,她这一辈子太苦了,是我们当父母的无能,对不起她,谢谢你帮她
土安为安,你是个好孩子,也是苦命
,来生我要报答你,我要生一个最聪明、最漂亮的
儿,嫁给你,让你幸福,好
不该命苦,我一定要报答……”
醒后的何殊仍有些受梦中那些内容的影响,继瘦骨嶙峋的正宁帝后,她这次又看到了苍老虚弱的皇后,在‘书’中死亡的那一幕。
与现在的皇后相比,两者完全是判若两,可是何殊十分确定,那个老
就是她这辈子的娘。
因为她这次竟然不再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梦’到那一切,而是莫名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就仿佛,她就是那个死后灵魂不散的‘她’,特别有代感,
绪很受‘书’中内容的感染。
与此同时,远在崇山府的沈卓也从梦中醒来,因这段此前从未出现过的内容感到震惊不已,或者说是难以置信。
太子是儿身?怎么可能!
那可是位看起来比他更加英姿飒爽的男儿,怎么可能……?
从感上讲,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这么些年下来,沈卓早就分得清‘梦’中那些看似荒诞的内容真假,甚至还无师自通的学会该如何更好地利用‘梦’中经历,效果十分显著。
例如他在梦中主政地方,与地方百姓打道,获得老百姓的拥护与支持的经验,以及与当地士绅富户来往,鼓励他们拿出钱财投资地方经济建设与发展的分寸等。
像这次的‘梦’中,他亲自带队征战理山国的过程,都能直接化作他自身的经验,即便在他看来,现实中的自己身为文官,这辈子注定不可能有机会去征战理山国。
所以按照过往经验,沈卓十分肯定,‘梦’中那位说要报答‘他’的所说的‘
儿身’,绝对不是虚言。
可是……
想到那个让感到匪夷所思的真相,沈卓下意识抱住自己的
,心中充满慌
无措。
曹良平来叫他吃早饭时,发现向来自律的沈卓竟然没有起床,顿觉担忧。
“大,您可是身体不适?”
听到曹良平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赶紧将那些难主言喻的复杂思绪抛到一边,起身穿衣道。
“我没事,马上就好。”
用近一天的时间做好心理准备后,接下来又接连两次‘梦’到那些内容后,沈卓已经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再不去纠结太子的身份秘密。
因为他已经想通了,对他而言,太子是男子还是子,都没有多大影响,都是他这辈子将会效忠的君主。
毕竟太子无论是什么别,都不影响大安在对方的治理下,国力越发强大,老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的事实,他只需要知道,太子是位英明有远见,令
钦佩的强者就行。
就像他在‘梦’中,是位受尊崇的开国帝王,可是现实中的他,心甘
愿地当一位能臣,丝毫没有成为帝王的野心,甚至还十分庆幸自己在现实中的命运,与‘梦’中经历的那些截然不同。
连续三次梦到那些让揪心的内容后,何殊隐约感到有种被
讨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