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筋骨,是件好事。”
以为何殊这是打定主意要继续避着,正宁帝郁闷的看着何殊。
“朕都已经活动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该有太子代劳了。”
而何殊因为心里清楚,自己今年将要年满十五周岁,在这个时代,已到束发之龄,算是大半个成年。
若是继续躲懒下去,那些大臣们恐怕要在担心与议论自己‘不学无术’之外,还要再加几条,懒惰,不关心民生大事,辜负了皇上将她带在身边悉心教导的心血。
所以她并未打算缺席今年这次农耕礼,“儿臣会去的,保证让父皇只负责走流程,躬耕之类的出力活,都由儿臣负责便是。”
听到这话,正宁帝瞬间起来,他当然知道太子向来是言出必行的
格,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好,就这么说定了。”
何殊最嫌繁琐的那些流程,对于早已习惯的正宁帝而言,是最轻松的部分,他最怵的就是时间最长,最耗费体力的躬耕阶段。
每次强撑着熬过农耕礼,他都会腰酸背痛好几天,那种经历,想想就觉压力山大,身上不适,仍要坚持上朝,既不能对外抱怨,还不能去宣太医。
如今有太子主动将这部分出力的活给揽了过去,算是帮了他大忙,满心高兴的正宁帝压根就没想到,他家太子本是儿。
第七十章
举行农耕礼的地址, 就在皇宫西北方向的一处园子中,地方不算小。
在礼部提上来吉
,何殊一大早的就换上吉服,与同样身穿吉服的正宁帝一起, 先接受王公大臣们的参拜, 然后带着陪祭的官员们来到先农坛, 祭祀农。
完成规矩繁多的祭祀祈祷流程后,两又去换下吉服,正式开始进
亲表耕环节。
不用礼部官员来提要求, 何殊这个太子就跟在皇帝身边,让正宁去前面亲自牵牛她扶犁耕地, 两配合得十分好, 让围观的王公大臣们都感到十分意外。
他们随后也需要下地耕地,但是多,所以每次参加完这亲耕礼,还没有皇上累。
正因自己也都体验过, 所以他们都知道一扶犁耕地的不易, 却没料到年少的太子
起这种粗活,竟然十分熟练的样子, 犁出的土也较
,明显不是假把式。
早年见太子来参加亲耕礼,都只是在一旁凑热闹,可他年龄小, 别也不好说什么。
这些王公大臣们已经有好几年都不曾见到太子出现在亲耕礼上,原以为他是在躲懒。
没想到家竟然躲在私下练习过如何耕地, 不看那身明黄的蟒袍与
致俊美的长相, 只看那扶犁的动作与力道, 竟然不比那些
于农活的司农官员差。
秦侍中满脸欣慰的对身旁的手下道,“看到了吗,太子可不仅仅是在上关心民生,为了体察民生,连耕地的活,都能学得如此
湛。”
没等门下省的官员们回应,翰林院大学士高崇礼就已经道。
“太子殿下生来便具龙章凤姿,与众不同,秦侍中怎知太子殿下不是生而知之,天赋异禀?”
秦侍中很想告诉对方,自己远比你这个老家伙更清楚太子的天赋有多出众,可是当着众的面,他不仅不能直抒胸意,还不能反驳对方的话。
被上官特意叫到身边的何昌逸则在此时接过话道。
“老大说得对,太子的确天赋异禀‘与众不同,不过据下官所知,扶犁耕地的技能,从来都需代代相传、
相授,我们谁也不能否认陛下私下里的悉心教导之功,太子的勤奋练习之劳。”
此话一出,高大学士的脸色一黑,秦侍中则是难掩笑容,欣慰的点笑道。
“还是我们何主书看事明白,知道这里面不仅有陛下的教导之功,还有太子的勤学苦练,方能成就如此湛的耕地技能。”
这下到高大学士无言以对,因为他不敢指出太子分明比皇上过去犁得
、犁得快,技术明显更
湛。
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自己身旁的手下,却发现对方摆出一副正在专心看太子扶犁耕地,压根就没注意到他们这番针锋相对般,不由气结。
看到老对吃瘪的样子,秦侍中的心里十分快慰,却努力按捺住想要上扬的嘴角。
沈卓看着前方那道背影,心中也十分确定,太子绝对在私下里没少耕过地,才能做到如此熟练。
因力度到位,成功将土层犁得又又整齐,让这场亲耕礼变得格外正式,不再只是敷衍应付。
更重要的是,皇上与太子没有像以往般,只来回犁三遍,将大半时间都耗在各种耽误磨蹭上,而是在相同的时间里,态度认真虔诚的来回犁了九遍。
如此完美的表现,任谁也挑不出半点错处。
有了皇上与太子的表现在前,到王公大臣们开始下田耕地后,再也不好跟以往般只是做个样子,而是努力使出吃
的劲,想要犁得更
些,尽量多犁点。
毕竟家皇上与太子犁完后,正站在高台上往下看,还拿着一个据说叫千里镜的宝贝,放在眼前对着他们所在的方向。
让一王公大臣们莫名觉得,若是自己偷懒,
活不认真,一定会被皇上看在眼里。
种完五色谷后,这场春耕礼才算结束。
回到宫中,正宁帝看着自家太子的目光特别慈祥。
“都说养儿为防老,朕今算是体会到了。”
没有儿子,养个儿一样能防老,倒是他爹,生养的儿子虽多,却是一辈子活到死,都没享受到这种遇事有
代劳的轻松与幸福。
想当年,先帝活到一大把年龄,还要强撑着要亲自主持亲耕礼,不愿让代劳。
正宁帝是实在理解不了他爹的想法,反正他这个皇帝绝对不会那么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