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铃看了一眼盘子里那半个剥好的脐橙,给谁留的不言而喻。
“徐怀柏,”她终于开口,试探性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徐怀柏剥橙子的手没停,“抱歉,我没有印象。”
“真的没有吗?我就记得我见过你。”
陈阿铃不死心,但他表情不变,话也不变,“抱歉。”
说完,他却突然问了句,“你高中是在哪儿读的?”
她一愣,接着话里边有了几分欣喜,“重城,当时我妈工作还在那边。”
“一中?”
“嗯。”
徐怀柏又剥完了一个,自己吃了一块,剩下的放进盘子。
“那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一中的荣誉室,”他扯了张纸擦手,擦拭的动作散漫,“里面有一张乔烟考年级第一的照片,背后写着我和她的名字。”
“因为那张照片是我给她拍的。”
即使照片会泛黄,油性笔会慢慢褪色,但不变的是。
他们中间漫长的六年里,终究都被羁绊绑着。
从少年,到成年,从青涩,到沉淀。
他们身边的人,依然还是那一轮,年少时就想要偷走的月亮。
如今,月亮入我怀,轻烟笼青柏。
他徐怀柏的身边,以后只能是乔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