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径,但一时竟不敢说话。
她自暴自弃地想,什么伦理礼节,反正也没旁人看到,天知地知她知明野知罢了。
容见睡得实在很沉,似乎也很安心,没什么警惕,察觉到有人在摆弄自己也不想醒来,反而在明野的腿上动了几下,寻了个更舒适的姿势。
明野长久地凝视着容见。
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想要保护这个人,使这个人不受伤害。
也不是突如其来,实际上明野这么做很久了。
明野想要保护容见。不是那种出自对小动物的怜悯,也不是因为容见的可怜和天真,或是容见在危机四伏的深宫中表现出的愚笨和依赖。
那些都不是最确切的理由。
明野有一副铁石心肠,他活到这么大,连伤害自身也不会有半点犹豫,从未因谁而动容。
他是这样的人,所以没有那么好心,也没有多少怜悯可以施舍给人。
最开始是好。
他的保护欲似乎也找不到很确切的理由可以形容,而是由每一件小事构成。
是相处时容见的每一次抬眸,他手腕处微微凸起的那一小块骨头,戴着珍珠时的雪白耳垂,他握笔时小指弯曲的弧度,是他每一次缓慢的眨眼,偶尔半褪的口脂,是永远向明野伸出的手。
那些令明野心软的东西,令他好且深陷其中的事。
很多人都会因好而付出代价。明野不会。
现在的容见没有威胁,没有价值,明野没有必要一次又一次的靠近,他仅仅是想要那么做。
他被吸引而已。
一个理智的人会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不应该放任自己靠近软肋,容见会成为明野心脏上的重担。
离开是正确的选择,远离这样的人或物。
明野很明白。
他的指尖落在容见的眉尾,很轻地抚弄了几下,他觉得自己画的不够好,因为是第一次替人画眉。
明野平静地想,即使在这样的时刻,自己竟然也会失。
容见令他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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