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我还能见见他么?”
程砚安靠在洗手间外的窗户边,给了她一个信儿:“人已经在押送回京城的路上了。”
“哦……好。”到底,还是回去了。
突然就不知道该问什么才好了。
两个人之间,好像也没什么可交代的。心知肚明,你情我愿,到头了就散的事儿。
早就想清楚了的。
程砚安却多了一句:“他这人我了解,看着随便,内里最是犯轴,下了决心要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认定的人,这辈子都不会改。”
她却在听了这话后,抬了泛红的眼,忽然问道:“会有人比温行知更厉害吗?”
她说的是信安这个领域。
程砚安却沉默不语。
见他这模样,已经笃定了:“有的,对吗?”
“他一定是被诬陷的,对不对?”
没想到这姑娘思路这么敏捷,程砚安难得沉思了一下,谨慎着没着急回答。
她问出这话的时候,甚至希望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而程砚安只默了一下,只告诉她:“这个,警察会查清楚的。”
一根烟的时间到了,程砚安挑眉掐了烟,不多说,也不多停留,向她微微点了个头,意味深长地留了句:“行了,后会有期。”
到了这一刻她反倒冷静得出,心脏虽还在隐隐作痛,情绪却像是被刻意压制后,归于死寂的毫无起伏。
程砚安虽没给她确切的说法,但却与默认差不太多。
她呆滞地坐在洗手间的盥洗台上,很久很久以后,才慢慢走出去。
就是那时莫名想起,两人前几天出海时,他问自己愿不愿意跟他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