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昀被他拽进衣袖的指尖不自觉蜷缩,眼睫也垂下去。「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那话听得狂妄,但从池彻嘴里说出来,你就是觉得毫无夸张成分。
这一茬被带过。
最后轮到池彻。
梁集开始发手上的最后几张牌,一连发了两张,都让池彻把花色和大小给猜对了,大家正觉得怪呢,杨彦突然叫了停,把所有发出去的牌全部拿回来,洗了好几遍才重新递给梁集。
“这小子!他会算牌!”杨彦想到自己以前被灌过的那些酒就觉得肝疼,“他看一眼就能知道!所以到他的轮次,要把牌打乱了重新来。”
其他几个人也想起来了:“对哦!但凡是阿彻看过的东西他都过目不忘!差点就忘了这事儿了。”
池彻倒也没拒绝,只是靠在沙发背上无奈地笑着摇头:“什么意思啊你们,老子是真运气好还不行了。”
杨彦:“你就吹吧你。”
“……”
梁集正在几人的指导下重新发着牌。
俞清昀抽了抽手,没从池彻手里抽出来,另一只手还在无意识整理着面前的餐盘。她抿了抿唇,佯装不经意地问:“池彻他……记性真的很好吗?”
“对啊!”杨彦说,“他那记性,老子初中的丢脸事儿他都记得一清二楚,现在还他妈的时不时捡出来嘲笑老子。”
俞清昀看了眼池彻,他正慢悠悠呷着酒,没怎么在意。
觉察到目光,撇头看她。
俞清昀摇了摇头,收回视线。
用了些力,从他手里挣脱开,放到桌上。
心绪不宁之际,梁集发好了牌,开始让池彻猜牌。
果然,这回如他们所愿,池彻终于中了招。在一众人的欢呼声中,他抽了张真心话卡牌,翻开,上面写着:你初吻是什么时候?
杨彦下意识看向俞清昀。
心道完了。
池彻交过那么多个女朋友,初吻指定不是这位好学生。
关键时刻兄弟还是要挺起来的,杨彦连忙把池彻手里那张卡牌抽走塞回去,打圆场道:“这什么问题啊,一点儿也不刺激!不算啊,重新抽一张。”
梁集也明白他意思:“对啊,好不容易惩罚咱彻爷一次。”
池彻却似乎看不懂对面几人眼色,反常地坐起身,手腕一转,将卡牌又抽了回来:“没事儿,可以说。「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他视线若有似无地从俞清昀面上划过,“两年半前,我十八岁,成年那天,半夜,海边,沙滩上。”
俞清昀心脏狠狠一抽。
原来他记性真的很好。
什么细节都能记得。
只是独独忘了她。
……
大家白天睡了觉,晚上越夜越兴奋,游戏玩腻了到后面又开始拼酒,一直到凌晨才意犹未尽地散场。
清吧酒度数不一,这些男的各种品种的酒混着喝,散场时好几个都醉得开始发酒疯了,池彻喝得也不算少,虽说不像梁集那么疯,但眼里也不免染着些浊意。
杨彦和闻若颜一人带走了几个。
俞清昀和池彻一起去坐电梯上楼。
走到半路,池彻突然停了下来,飘着淡淡绯红酒意的眼尾扬着朝她看过来:“你好无情啊俞清昀。”
俞清昀回头看他,小鹿眼有些无措。
池彻伸出手,薄唇抿住嘴角勾起来,朝她伸出手:“为什么都不扶着你对象?”
俞清昀垂下眼睫说:“你不是走得挺稳的么。”
“谁说我走得稳?”池彻扶了扶额角,故意甩了甩头道,“我醉了,啊,头晕,走不动了,必须要人牵着才能走。”
俞清昀:“……”
虽说已经习惯了池彻每次趁醉这般耍赖的行为,但这次总归不同。
刚才的事就像一根细细的针扎在她心脏里,疼痛不明显,但若隐若现,持久又绵长,叫她无法忽视心里随之升起的别扭感。
俞清昀吸了吸鼻子,慢吞吞朝他那头走。
还没走到就被男生长臂一把捞进怀里,她鼻尖撞上男生硬朗又炽热的胸膛。
池彻搂着她细腰,手臂收得很紧,又把大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几乎整个人都陷进他身体里。
电梯门打开,两人摇摇晃晃往里走。
俞清昀脸颊热度攀升,呼吸也滚烫急促。
他衣襟里依旧是她熟悉的气味,干净而又清冽的檀木沉香,混合着不算浓的烟酒气。
池彻径直摁了最高层的楼层,电梯上升。
俞清昀连忙伸手去按自己房间的楼层,被池彻给抓了回来。
池彻啧了声:“干什么啊你。”
他吐息凑得很近,俞清昀不由得向后仰头:“我……我要回房间。”
“我说不让你回了?”池彻说,“至少把得把老子送回去吧,走不动。”
他眼潮湿,眼睫眯着,说着又朝她这边覆上了些重量。
电梯很快到最高层,两人又裹在一起往外走,进到了走廊最尽头的房间。
门一关上,池彻果然就又压了上来。
舌尖的辛辣味迅速地缠上她味蕾,对面的落地玻璃外一片漆黑,就连雨势都停滞了下来,仿佛又回到了昨日凌晨。
但此刻的池彻显然比昨天勾得更紧,膝盖骨强势而又霸道地把她大腿抵在门上,两人外套不知什么时候已七零八落地掉在脚边,她腰间被人指尖狠狠钳着上提,脚尖都几乎只有堪堪一寸着地,心脏在空中摇摇欲坠,一点喘息的空间也不被给予,舌头被拉到他那边用力摩擦吮吸。
俞清昀只觉自己几近晕厥窒息的边缘。
不知过了多久,池彻喘息总算暂时撤离开,游走至脖颈和耳后,传来细细的刺痛感。
俞清昀张着嘴大口呼吸着,趁着间隙慌忙道:“池……池彻,我……我大腿缝合的伤口……伤口疼……手……手臂也疼,今晚能不能不要……”
说到后面,竟不禁沾染上了半分哭腔。
池彻亲吻还在不断地如雨滴般落下,覆在她耳边的声音哑到了细致,是咬着后槽牙含糊而出的:“俞清昀,你又把老子当傻子糊弄啊。”
俞清昀颤着唇齿:“我……我没有……”
“同样的借口不要用第二次。”池彻支起头,眸底压着散不开的浓稠,吐息交融在她唇边,“老子昨天配合过你,不证明就得次次配合你。下次一旦进去了,完事儿前,别妄想老子能提前出来。”
俞清昀衣角很快被掀起,她背部使劲儿被抵在门上,被木头压得生疼,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发涩。
女生盯着斜下方的墙角不动,长而卷曲的睫毛在颤抖,眼前场景渐渐模糊不清,她忽地嗫嚅出声:“……你对她也是这样霸道的吗。”
池彻动作顿住。
而后抬头。
“她?”池彻吐出一个字。
俞清昀抬起眼睫看向他,眼尾发红,喉腔哽咽:“你的初恋,你那记得很清楚的初恋。”
池彻愣了下,须臾,他蓦地低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