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我哥……让我出去吃饭。学长，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说完话的同时，天空炸出一声闷雷，吓了
一跳。
晴
惊雷，不是好兆
。
肖诉今不明白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迷信。
“没什么，只是想说——”
“谢谢。对，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将“喜欢”两个字咬得很重。
周苓也倏然抬，发现他的眼仁灿烂夺目，糅了万千星光。
那种
烈到窒息的视觉亲吻感如海水般裹挟上来。
“不用谢。”她顿了顿，“没有别的话，我就要走了。”
周苓也从来不是个直觉
准的，从小到大，蒙的题一次也没对过。钟声说她运气不好，她则清楚那是因为自己会不由自主将问题导向错误的倾向，所以她不相信自己的直觉，而是相信更真切的现实。
就比如现在。
如果肖诉今对她眨眨眼睛，她会选择留下。
如果肖诉今摇，她会离开。
她没有任何一次像现在这样，渴望的生理本能始终步调一致。
然而然而。
肖诉今轻描淡写地笑笑，抬手帮她勾开吹
的发丝，低音缱绻。
“去吧。”
无端的，周苓也心底烧起一
怒火。
“哦，那我走了。”然后也不回就走向大门，步伐快。
几乎在她出校门的同一时间，李清扬从另一条路上钻出来，撞了一下肖诉今的肩膀，不着调地打趣，“怎么样，还行吧？”
肖诉今讷讷转过脖颈，放下花，“行，怎么不行？”
接着一胳膊勒住李清扬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我他妈是瞎了眼，竟然相信你的畸形审美。我让你给我带束店里最好看的话，你|他|妈给我带的什么辣眼睛东西？！”
肖诉今平时为了保持形象，脏话都没冒一个，这下全用在李清扬身上了，李清扬当场明白这事儿的严重
，心里那点自信在诧异中七零八散。『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那我也不知道你要用这花表……”
“白”字还没蹦出来，直接胎死腹中。
肖诉今一把捂住他的嘴，恨不得给他舌拔了，紧张地看向校门外和四周，确认没有周苓也的熟才松
气。
“你再给我多嘴？”
李清扬好不容易从桎梏中解脱，抱着肩膀后退好几步，“不说，打死都不说。”
肖诉今没搭理他，弯腰把花捡起来抱在怀里，纠结着什么姿势才不会压到花瓣。
李清扬就没见过他这么宝贝的模样，好问：“这花哪儿来的？”
然后想到，不会是怕他耽误事，自己做了二手准备吧？
那他还打？
没王法啦！
肖诉今笑得秘，但又藏不住心思，就差脑门上刻一行字——
你说是谁？
李清扬：“……”
你个狗
还跑川城学过变脸？！
--
当晚，
地音乐会终于定下时间，就在下周六，杀青聚餐前一晚，时间紧凑。
周苓也的曲目被排在最后，算是压轴，林之橙还发了一张宣传海报给她，说是“用美
的身份扩大宣传，办成江大第一地音乐会”。
她把海报转到朋友圈，点赞是多，但没几个留言要去的。
直到晚上准备睡觉了，才看到首页上月半泰斗的像顶了个红点点。
肖诉今：[你有表演？]
周苓也回了个猫咪点的表
包。
“对方正在输
——”。
过了半分钟。
肖诉今：[周六有事，时间很赶。]
这就是不能去的意思。
周苓也摁下心莫名翻腾的滞塞感，回了句“没关系”。
桌角玻璃鱼缸里的月半泰斗忽然用开扇尾
扬了扬水花，水沫子溅到缸壁，在护眼灯下熠熠生辉。
聊天页面跳出一条语音消息，秒。
她回看看已经爬上|床的室友，从抽屉里拿出蓝牙耳机连接，点开音乐软件确定播放无误后，才切回聊天页面，播放。
他像是刚洗漱完出来，拖鞋趿过地板，步调慵懒，嗓音压得很低，磁和电流般的质感混杂在一起，像无数根细短的绒毛刮过耳廓，特别痒。
“真信了？没那么忙，这点时间还是有的。你表演什么？”
那束大红大紫的花被|
在玻璃花瓶里，没什么香气，颜色亮眼。
周苓也打字：[告白之夜。你听过吗？]
还是一条语音，但足足有5秒，突然之间，她莫名好他有什么想说的。
可点开一听，真正有时效的信息很少，中间空了一大片。
“听过……挺合适的。我会去看。”
合适？
哪方面合适？
不知道是天气越来越热了，还是耳机播放带来的细小震动刮蹭耳朵让气温升高，周苓也感觉两只耳朵由内而发升起一烧灼感，并且逐渐蔓延向四肢百骸。
她站在桌前，玻璃质感般的瞳仁垂望手机屏幕，没忍住笑了两声。
张美玉掀开帘子，一脸惊，“周娇娇，遇到什么好事了，笑这么开心？”
“是啊，还挺甜。”谢晓云也歪出个脑袋看过来。
周苓也吓得一把关了手机，有点惶恐地回，“没事，看到个段子。要我关灯吗？”
“关吧。”
熄灯后第29分钟，周苓也仰躺在床上依旧采奕奕，两只眼睛盯着床帘顶上的内衬印花，数出了33朵。
脑海空空，因为内容简单重复，只有那几个字——
我会去看。
他会来听她的音乐会。
哪怕不是一独奏，哪怕另有许多观众。
但那是《告白之夜》，就是这样一个名字，仿若无数细小蚂蚁，在她心海里乘风
。
周苓也平生第一次体会到“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的感受。
又过了快半小时，她还能听见路由器不时发出的“滴答”一声，绿莹莹的光透过床帘，好像能看见。
室友都睡了。
她伸出手到床边挂篮里捡出记本和笔，在今天的记后面补了新的两句。
——如果他说，我就答应；如果他不说，那我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
表白进行时——
第4章 体测
体测原本在五月下旬，但那时候周苓也刚好伤了膝盖，就申请了延后补测。补测时间就在拍摄完的后一周，有几门课的期中测试还没结束，有些忙，等调出时间就已经是周四了。
换鞋的时候，张美玉靠在她的书架边，看了眼历，忽然提醒：“周小娇，你小子好像快来了。”
周苓也动作微滞，“还真是。应该是明天，但最近熬夜比较多，可能会延迟。”
“那你还去体测，跑八百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