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桌角柔光照出一点琥珀珠子的质感,她看着桌面上摆放的一套骨瓷茶盏,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想剧本呢。”
钟声气得半天说不出话,一种你都不知道心疼吗的语气,“还想啊,你不是下周六就要拍完了吗?”
都不知道关心关心她,委屈死了。
年轻孩儿吃饭不惯
喝茶,店里也不卖
茶和碳酸饮料什么的,她们就点了一壶荔枝杨梅饮。这是店里夏
常备的,服务员几乎是下了趟楼就端上来了。
周苓也自请赔罪地给钟声倒了一杯,荔枝红体承在瓷白杯盏中,颜色对比惊心动魄,像一脚踩
了
河一样。
“是要拍完了,但那一场戏应该是整个物最高光的时候,还是想尽最大限度拍好,也算没有
费这么久的付出。”
周苓也做什么事都恨不得一百二十分努力,钟声知道,甚至有时候她都觉得对方专注得有点过分。可是认真从来都是美好品质,谁能说句不好呢。
她只能无奈叹气。
“行吧行吧,妹妹说话,我们哪敢反驳啊。”
话里还是有几分意味长。
钟声的手机胡丢在桌角,这时候“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眼可见地移动了一点距离。她敲了敲屏幕,扫了眼,不想搭理,又按灭手机,任凭薄薄的智能砖
不停模仿失败的“鲤鱼打挺”。
发消息的那个不死心,又是一连串震动。最后实在不耐烦,钟声把声音和震动都给关了。
一摊手机,说了句“好想进山”。
这样就没有信号了。
周苓也四处飘的
都被这震动声给拽回来了,一边抿着荔枝杨梅饮,一边抬眼看着她。
“谁啊?”
她们之间无话不谈,基本没有秘密,上大学前,际圈起码0%重合,也不用考虑边界线问题。
钟声像一株勃勃生长的小花遭了早霜,垂丧气地趴桌上,声音闷闷,隔两秒吐几个字。
“一男的。”
“想追我。”
“长挺帅。”
“还有钱。”
就是
八卦,周苓也
子淡,不过也不能免俗,尤其八卦的
主角是她的闺蜜。
“那你怎么想?”
听她还挺来劲儿,钟声双手一撑桌面抬起,怒不可遏地瞪着,“哇,周妹妹你是不是啊,你的宝贝声声要被男
抢走了,你都不吃醋的吗?”
“……”
周苓也眨眨眼睛,会过意,“哦”了一声很长的音,纠正说:“嫉妒,我嫉妒。所以我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好的士兵不打无准备之仗,我一定要掌握全局。所以,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