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躲闪,她一把将其扯了下来。
他瞬时无措的抬起手,用手背遮住了那道骸
的伤疤。
她握住了他的腕,轻轻施力拉扯,企图将他挡在脸上的手拉开。
温滑的指尖划过他嘴角那道曾经撕心裂肺的伤痛,细细摩挲。他惊恐万分,不由得颤栗起来。
“疼吗?”
她问。
每个所见他狰狞伤疤的
,会恐惧,会嫌恶,会唏嘘。
没
问过他:
疼不疼。
他怕她也因自己残损的躯体心中厌恶。
此时他却更怕她的温柔以待。
因为这会让他心生侥念,从而抱有更多的贪图。
“都过去了。”
他平淡道。
怜悯满溢心
。
就像透过了他的模样,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而如今,她学着当初皇姐的模样,去拉他一把,让他不至于坠毁
渊。
就像师央所言,他的后半生将会在阎崇的王宫里度过。
他的前半生如此坎坷磨难,是上天不公,他毫无过错。
就像当年皇姐成全自己一样,小满想成全他。
“我不会赶你走,你是我的帝侧,阎崇王宫是你的家。”
——
夜半。
阎崇驻地的营帐里。
一个早已血
模糊的
,被绑在木椅上。
他浑身渗着血,血
沿着椅沿淌落,将地面都染红了一片。
他嘴上横绑着一根木棍,迫使他无法言语,只能痛苦呜咽着,瞪大的双眼
露着可怖的眼白,他惊恐万分的看着眼前的男
,视如阎罗。
站在他身前的男
,身着暗红色的衣袍,身上还泛着淡淡的酒气。
他孤煞的邪眸只是一瞥,便令坐在血椅上的男
喉咙发出嘶哑的哀嚎。
利刃过鞘发出尖锐的利响,江还晏抬剑一瞬,将男
绑着木棍的麻绳挑断。
“沉令一死,散兵团早已瓦解。若不是背后驱之,你们可没这个胆量,敢对阎崇帝下手。”
“阎崇的大
!小的真的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
齿不清的哭喊着,求饶着。
忽然,锋刃闪过眼前,他的臂膀一松,泉涌的猩红
了出来。他还未来得及疼痛,一边的手臂已脱离身体,跌落在地。
“啊————”
江还晏未说一字,他抬着滴血的剑,转向男
的另一只手。
“我说!我说!——”失血过多让他气力不足,他牙关发颤道:
“我们不过是拿钱办事……来的
穿着斗篷遮着面,我们也不知道是何
……但!但是,我看见他们的马,马鞍上的图腾……是朝秦的纹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