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算账,就包括了所有坛生的赏银,坛中众人的吃穿度用,坛生外出出行任务时的车马费,伤患的补贴费,还有各项任务的银资回收情况。
外加每年的房屋整改修缮费,马匹的草料费,坛生黑袍和面具的折损费……每一笔都需要事无巨细,算得清清楚楚。
祝坛主干了两年的账房,头顶本就不算浓密的毛发更加稀疏,经常求着栾槿让他去杀人……杀人都比这活计要轻快许多。
栾松没干过这些,觉得祝坛主每日最多就是在房里写写算算,远离腥风血雨,是个轻快活。
“还有,以后未经本座的允许,你不可擅自踏进药堂半步。”
栾松动了动嘴:“为何?”
栾槿刀子似的眼风扫过,顿时让栾松心头一颤。
“这是本座的命令,你有何怨言?”
栾松不敢有怨言,他知晓其中的道理,他若是有了娘子,也会不喜他接触其他男子。
栾松嗫嚅道:“没有怨言,是属下莽撞了,请圣主息怒。”
栾槿看了他许久,又道:“管好你带回来的人,她若是有什么可疑之处,别怪本座让你亲自收尸。”
栾松点头道:“属下已写信给她的家人,想必很快就会来接她。”
栾槿拂了拂袖子,垂眸道:“拿上东西,滚。”
再一,没有再二再三,他栾槿只会给人一次机会,若是把握不住,只怪此人命该如此。
栾松点头应是,连忙收起桌上的簿子,退了出去。
外面的太阳热烈得刺眼,栾松眯了眯眼睛,手捧着簿子,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在长廊中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萝婵的药堂外。
往里看去,萝婵正在院子里写着什么。栾槿的话犹言在耳,他不敢迈进院子,只能站在外面偷偷地往里看。
眼中如诉如泣,心头化不开的哀愁不知与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