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前。
“啊,你已经塞进来啦,我刚才没注意。”
她声音依旧细细甜甜的,甚至比以往气音更重,更嗲了些,没话找话似的东拉西扯,
“我例假前两天量特别多,一不小心就会弄得到处都是。”
“你说我这么瘦怎么会流那么多血?不过我一般来例假不会肚子痛,而且周期特别稳定,固定是30天,比日历还准,今天要不是被那些不卫生的烧烤害得,我也不会提前两天就来,搞得措手不及,还要麻烦你。”
“我爸说他们产科很多指标不正常的孕妇受孕前都有长期的月经不调,我这样就属于卵巢发育特别健康的,要好好维持,以后结婚了……”
“咳咳咳……”
门外又响起几声咳嗽。
阮芋已经贴好姨妈巾,站起来穿裤子了。
就听外面又传来清晰的脚步声,由近向远,随后又响起水龙头开启的吱呀声,以及一串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似是在提醒阮芋,她走了。
阮芋嘴还没闭上,小声道了句,再见。
心里顿时有些没滋没味,她叹了口气,拉裤子拉链的时候,听到洗手间外边响起一道突兀的、来自中年男子的训斥声。
具体说了什么没听清,应该是锁教室门的保安在轰人。
终于离开这可恶的蹲坑,阮芋边捶腿边往前走。
地面中央躺着一个硕大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少说也有二十包卫生巾。
留下来送给她的吗?
阮芋走过去,把它拎起来,挂到左手臂弯,心里不禁想,世界上怎么会有温老师这样怪怪又可可爱爱的人。
走到盥洗台前洗手,阮芋抬头瞧了眼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脸,才刚拧开水龙头,身侧的洗手间大门突然被人用力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