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芋的脸颊莫名涨红了,有些无措地赶紧略过这个话题:
【那温老师最近到底在嘛呢,那么忙,每次都要过好久才回我的消息】
。更多小说 LTXSFB.cOm回答得依然很不清晰:【有事】
。:【很快就结束了】
阮芋还来不及多问,就见她又发来一句话,不容置喙地为这场对话画上休止符:
【不聊了,改天见】
改天见?
应该是误吧,她们哪有见过。
阮芋:【好的吧,温老师晚安,改天再聊】
还没来得及谈合约的事。
但是照今天聊天的氛围,阮芋觉得,温老师应该会愿意和她继续做朋友。
还有一个月,她不急于一时。
短暂的周末很快过去。
星期三,全国信息学竞赛获奖名单公示。
宁城一中的红榜几乎同步张贴出来。
遗憾的是,今年一中并没有获得全国金牌直接保送。
萧樾的名字列在红榜第一行。
银牌,全国第7名,全省第三名,以一本分数线签约大强基计划。
国庆曾经说过的——
闭着眼睛上大。
稳稳的幸福。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第3章 新闻
初春艳阳天, 今天比昨天一下子暖了几度,羽绒服差不多都脱下了,只有极少数学生还在校服外面加外套。德育处老师巡课的时候一眼望去白花花齐齐整整,看着就叫心
好, 是春天该有的气象, 抓玩手机小动作都方便不少。
早晨第一节 下课铃响, 阮芋还在抄投影上的作业,就见身旁一群生呼啦一下全跑出教室,她仰了仰
,不解问:
“外面有撒钱了?”
许帆正在算题, 也不抬道:
“你没听见吗?她们刚才说, 萧樾在泉广场那儿接受电视台采访。”
阮芋真没听见。
目光四下晃一圈,她佯装随意地合上书, 一只手轻巧勾住许帆胳膊,掐着细细糯糯的嗓音:
“陪我出去装水呗?”
饶是许帆是个姑娘, 也被她嗲的心一。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两拎着空水壶离开教室。
一路步伐不停,默契地路过水房,直奔天桥。
晨间阳光清透地撒下,教学楼红砖墙泛着金子般的光泽, 横亘两栋建筑的天桥上,乌压压的脑袋挤满一排,无数道视线遥遥投向楼底广场上的同一个地点。
阮芋和许帆也就来晚了一步。
采访正好结束。
这就是国赛银牌的待遇么?
阮芋有些感慨, 和眼前的场面相比, 上学期她对萧樾的采访,简直不能再小儿科。
市台采访车候在一侧, 摄影师有条不紊地打理专业设备, 打扮光鲜靓丽的记者姐姐和萧樾握手告别, 副校长满脸笑意地搭着萧樾肩膀,似是在骄傲地和市台负责夸奖着什么。
春天阳光明晃晃的,照得群中穿白色校服的少年雪亮又
净,像一株蓬勃生长的柏树,在身边围绕的大
物的衬托下,他显得纯粹又青涩,却毫不忸怩窘迫,反而比所有
都多出一
淡然自矜的风度,就好像他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应该谦卑,但是更确定这个世界的未来将属于他们这批少年,而他将是所有
中光芒最盛的那个。
这是一种既充满自知之明,又称得上不可一世的自信。
校领导和市台的还在热切
际,受访的几位获奖学生提前离开,朝教学楼这边走来。
身影很快消失在建筑遮蔽之下。
“还打水不?”许帆不无调侃地说。
阮芋哼笑:“打,怎么不打。”
来到水房,饮水机前大摆长龙,泰半都是刚从天桥上回来的看客。
阮芋排在最后,食指勾着水杯挂绳,百无聊赖地吹自己的刘海玩儿。
临近水房的楼道传来哄闹声,吆三喝五的,一派欢腾,像在欢迎征战沙场的将军凯旋归来。
前排伸探脑的
太多,阮芋扒着许帆肩膀踮起脚,才能勉强看清不远处漩涡中心的景象。
从没见萧樾把校服穿得如此端方合规,全身上下看不到几道褶,上衣拉链拉到喉结下方,留十厘米左右的衣领整整齐齐地折下来,左胸佩戴一枚灿金色校徽,象征宁城一中的三枚梧桐叶映着朝阳熠熠生辉,衬托少年衣襟雪白,身姿英朗落拓,举手投足间尽显天之骄子风范。
他发应是昨天刚理过,额发修得很短,白皙
净的额
和
邃锋利的眉宇大方展露,下颌线似乎比从前更加笔直利落,整个
显得
焕发、飞扬俊峭,别说围观的
生了,就连排在阮芋身前的男同胞也忍不住
骂一声“
,真他妈帅”。
此时此刻放眼全校,应该没有比萧樾更春风得意的了。
一本分数线上大,对他而言,和保送几乎没有区别。
萧樾被一群兄弟围拥,随意瞟了眼四周,似是没看到任何值得停留的事物,抬步便往9班教室走去。
阮芋收回眼,不自觉摸了摸微微发热的胸,老老实实继续排队。
原本排在她前面的莫名其妙散去一大半,阮芋很快装完水,拎着满当的水壶离开水房。
9班后门,两名高挑男生说说笑笑走出来,迎面对上阮芋视线。
阮芋第一眼看到一个造型极简的黑色水壶。
再往上——
不过一分钟不见,那个仿若从电视机里走出来的正儿八经天之骄子就变了个。
校徽摘了,校服拉链扯到腹部以下,衣领随意地大敞,露出里面那层毛衣,整个的态也变了,那
强行撑起的笃志好学炯炯
气被惯常的淡漠和傲慢取代,但还有很多地方没变,比如
净清冽的气质,还有那张无论
如何都引
注目的英俊脸蛋。
阮芋发现他有很多件白色内搭毛衣。
黑色和灰色的也很多,但是白色最多。阮芋猜他本可能更喜欢
色,但是像他这么大的男生,衣服应该都是家里
准备,他自己懒得
手。
从冬到初春,他换了好几件款式不一的白色毛衣,衣领的高度也在缓慢下降。
白色最能凸显的清澈和纯粹。
尽管萧樾为散漫不驯,但是那
净蓬勃的少年气好像又比任何
都充沛,和身上这套校服,这件雪白的毛衣此唱彼和、相得益彰。
阮芋镇定地继续向前走。
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落在了一个微妙的地方。
萧樾锁骨往上,连接颈部的皮肤上有一颗小痣。
衣领降到颈下才能看见,所以冬天他穿高领毛衣的时候就看不到。
他肤色白,毛衣也纯白,衬得那颗黑色小痣莫名显眼。
随他步行动作,时隐时现,带着一丝蛊惑,攫走她目光焦点。
直到走到近旁,少年磁沉的低笑声钻耳廓。
终于意识到自己视线唐突,阮芋慌忙别开眼,心说还嫌家不正经,最不正经的就是我自己。
她状似随意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顺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