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地点不在平京城,而在一座温暖的岛屿,这边四季都维持着适宜的温度,有大片大片的鲜花,开在过往的道路上。『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迟穗在试礼服时顺手捡起一朵不知是哪位姑娘遗漏的鲜花,叫不出名字,雪白的花瓣舒展,像美醉卧。她顺手
在了耳边上,问温敛好不好看。
温敛点她下,笑着说好看。
所以在试礼服的时候,迟穗耳边上的花一直没有摘下。
礼服是蓝得泛青的颜色,很像此时外面的天空,澄澈得仿佛没有任何工业污染一般。她跟着温敛走到了婚礼现场,酒店装饰得如同古堡,或者用另外一种方式诉说,是保存完好的古堡变成了酒店,用作举办婚礼的场地。
钢琴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音符比香槟气味更先让感觉到。未免有些局促,用迟穗贫乏的见识来形容,这场婚礼堪称世纪之最。她下意识地又攥紧了温敛的手,他是今
唯一的依靠。温敛自然发现了迟穗紧张的
绪,他拍拍迟穗的手,侧脸在迟穗耳边说不必担忧,今
见到的所有
,你都可以甩脸色给他们看。
这一句话果然管用,迟穗内心局促的绪瞬间被赶走,转换成了笑意。她在温敛心中是有多张狂,才会处处给
甩脸色。
于是她往下拉了下温敛,让他继续侧着脸,听她说话。
迟穗轻细地说:“也包括你吗?”
瞧见她调皮的色,温敛配合地露出笑容,比夏清风凉爽百倍。
他说当然可以。
新郎新娘亲自出来接待,雪白的礼服上,迟穗看到新娘颈中的项链,中间的一颗蓝宝石,宛如海洋中最澄澈的心脏。然后她才将目光接触到新娘脸上,她今是最幸福的
,一双眼顾盼生辉,璀璨明亮。
新郎斯文有礼,架着眼镜,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只是他的笑容,在看见温敛时,笑得尤为热
,与他的气质格格不
。
迟穗看了他好几眼,终于明白为何见他有些眼熟。学校的讲座,经常请他过来,作为教育界的知名士,身份地位尤其高。
来往的客有许多,但是温敛似乎是需要格外优待的,两位新
忙着招待,难免冷落了别
。不过那些别
,没有露出丝毫不悦的
。
理所应当,仿佛本来就该如此。
温敛抬起眼,看到迟穗的视线落在新郎身上,好几眼。是面前的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值得她另眼看待。他可以同新郎商量,叫他挖下来送给迟穗,看能不能让她一展笑颜。
温敛看向处,轻淡地描述了一句
越来越多。
新郎闻弦歌而知雅意,不用服务生引导,就带着温敛座。可这样的细致不能让温敛再多展现出哪怕一分的笑意,新郎心中惴惴,在心中不断仔细回想,是否是刚才的
谈中,有那句话说得不妥当,让这位太子爷不高兴了。
他心中的百转千回任何都不知道。迟穗小心地抚平裙子上的褶皱,然后坐到座位上,这个位置极好,不仅能听到钢琴的旋律,现在还额外多了小提琴的声响,优美动听。
她来不及寻找乐队在哪个角落演出,眼下就出现了晶莹剔透的荔枝。迟穗没有多想,低下,从温敛手上咬走这颗荔枝。
汁水甜美,大概所有的养分都在这颗荔枝里转化成了糖分。迟穗被甜得眯起眼,看到温敛又在剥下一颗,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面的皮肤比荔枝还要白。
响乐中,温敛的声音依然清晰,他看着手上的荔枝,却在问她,刚刚的新郎是不是很好看,惹得她目不转睛。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温敛吃醋的次数,是不是和他每呼吸的空气一样多。迟穗已经习惯,她摇摇
,拿手捂在嘴边,悄悄同温敛说,“只是见到他觉得很熟悉,然后想想,突然发现,他来过我们学校很多次,是个举重若轻的
物。”
话音落下,就听到温敛笑了一声,手中的荔枝再被塞到迟穗嘴里。
“他的妻子,是比他更为举重若轻的物。”
这句话让迟穗嗅到了背后不一样的味道,好心能害死猫,不过在温敛身边,她觉得应该可以拥有和猫一样的好心。
迟穗又靠近了温敛一点,古堡一般的墙壁上点着蜡烛,不是现代化的电子蜡烛,而是真正烧油的蜡烛,烛光和着灯光,光线万千。迟穗能看到温敛脸上每一丝廓线条,她碰上温敛的脸,小声让他和自己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笑笑,说了几句。
是最俗套不过的富家千金上穷小子的故事,为他铺路,助他前程一帆风顺。
迟穗不由地又去看向新娘,依然笑意满满,她是今最幸福的
,这点不会改变。
宾客席,仪式开始,父说着结婚时千篇一律的台词,无论贫穷富有,都不离不弃。
温敛突然问迟穗:“你觉得他们幸福吗?”
他的幸福,是如
饮水冷暖自知的事
,迟穗不是饮水
,自然不知道。不过今
看起来,“大概是幸福的。”她说。
温敛的眼角轻柔地上挑,引得春风也愿意在此停留。
他微微颔首,说他觉得也是,而后笑了一声,眼中有什么熠熠生辉的东西在发亮。
“穗穗,我们也会和他们一样。”
他没有告诉迟穗的是,这位富家小姐背景强大,新郎的前程走得再通顺,也达不到她家族背景的高度。所以,这场婚礼更像是囚住新郎的一座牢笼,他只需要给予小姐源源不断的就足够了。
不必告诉迟穗,因为他也需要迟穗的,那是赖以生存的空气。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有时候,温敛的话也不能尽信,就如同这次,婚礼并不是一就能完成,第二
还有午宴。温敛哄骗了她,叫她来放松一
,一
过着过着,就变成了两
。但是他的话语很无辜,岛上风景曼妙,如果只匆匆来一
观赏,未免太辜负美景。
迟穗看向碧蓝的海面,有雪白的海鸥在其上盘旋,确实是不容易见到的风景。温敛在替迟穗吹发,乌青的发丝在指间缠绕,好像两个
的命运在在此紧紧缠绕,纠缠至死。
温敛很喜欢这种想象,喜欢到眼里的笑意压不住,在迟穗面前漏了出来。
孩的手像两株白皙的藤蔓,在他的腰间缠绕。迟穗本来靠在他怀里,看着套房外碧蓝的海面,但是仿若感应到了什么,她转过
,就看到了温敛脸上的笑。
是落在最艳丽玫瑰上的朝露,秾艳清冷,十分的自相矛盾。
她问温敛:“你在笑什么?”
温敛低,吻了吻她的额
,才说:“想到了一件事。”他的视线漫不经心扫到了窗外,吹风机的声音虽聒噪却有韵律,他将吹风机拿远了一点,问迟穗,想不想去潜水。
潜水,迟穗的脑海中,有关于这个词的印象是四面环水的空间,水代替了空气,无孔不地侵
到周围,不能获取到足够的氧气,就会窒息。
脸上接触到温热的触感,温敛的手抚上她的脸,她的皮肤白如牛,是稍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红印的程度。温敛不舍得用力,连语气也不舍得加重,他就轻言问她:“不想去吗?”
迟穗握住他的手,一侧的脸就安放在他手心。温敛的手温度适宜,不似以往那么冰凉,现在看起来,像一块暖玉。她仔细想了想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