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我本也是打算寿辰之后跟你说的,但昨日祖母突然跟我说,她见过你,我便求祖母让我见你一面。”
无缘无故的,这般私下,为何要帮着他见一面?
折夕岚呆呆一瞬,轻轻蹙眉,“你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你祖母了?”
宴鹤临怕她误会,急忙解释,“不是,不是的。是景耀十三年,是我们互换信物之后,我就高兴的写信回家给祖母了,让她替我准备聘礼,我好向你提亲。”
他说,“只是我没回来,祖母却是一直知晓的。我送你的匕首叫月刃,是祖母给我的护身之物……”
折夕岚闻言,先是错愕,而后呼吸声越发重,几近窒息。
随后,她握紧的拳头越来越松,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如刚刚那般带着冷静的思考和只是抛出思考后的结果,而是再忍不住,泪如决堤,脸色惨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说:“将军,是我没心没肺,是我没良心。”
她的语调一句一句加重,又带着无尽的悲鸣。
“是我当初看上你的本事,如今又觉得你的处境麻烦,是我从踏进英国公府大门的那一刻起就崩紧了精,觉得如此烦累,不如嫁给表兄安心。”
她声音带着颤,站在那里,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哭成了一个泪人。
“是我啊,是我无情无义,无时无刻带着比较,又给自己找足了借口,是我,明明知道你的好,却还要去质疑你的好。”
她叩问内心,却禁不起推敲,她努力给自己找借口,却又被别人的好掀开丑陋。
她挺着背,站得很直,轻轻道:“所以我确实该被倒霉的。”
直到刚刚他提及明觉寺之事,她心里还有他竟然将此事告诉祖母的质疑,她的良心真是坏透了。
宴鹤临也湿了眼眶,摇头道,“别这般说自己,你很好,我一点也没有怪你,我只望你好。”
他是希望她选他,他们可以一起踏过艰难,走过险阻,最后像话本里面那般,有情人白头偕老。
但是她不愿意,他也愿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