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说的是进宫之前呢。”
前后谈了三任未婚夫,没一个能撑过半年的,这么看来,还真只有真龙天子的命格降得住她。
郁宛立刻觉得她这个寡十分伟大了。
第25章 香獐
乾隆冷哼, “谅你也不敢。”
他老家自诩寿与天齐,自然没打算早早辞世,总得把这世间的风光都看遍了, 方不辜负此生。
至于郁宛,尽管脑子里偶尔也会转悠些大逆不道的念, 可真做了寡
也未必有现在舒坦——当朝的宠妃, 跟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庶母,哪怕能得新帝尊崇, 那待遇也是大不相同的。
还是保佑乾隆爷尽量长寿, 她还想沾沾这位十全老的光, 快活逍遥再过半辈子呢。
郁宛凑了半天的趣,好不容易哄得万岁爷脸上天宇开霁, 待四阿哥来请安时,方才依依不舍的告辞。
又有点庆幸她眼疾手快, 先吃了好几盘, 不然以四阿哥这么个大小伙子的饭量,待会儿肯定剩不了多少。
新燕搀扶着她,“娘娘现在是到颖妃娘娘车上去呢,还是找兰贵说话?”
同行里跟郁宛亲近的也就这几个,颖妃是因为种族缘故,郁宛跟她倒不是太有共同话题,毕竟她里
的芯子不是蒙古族呀,颖妃待她越热
, 她反而越内疚。
小钮祜禄氏的子则过分羞怯腼腆些, 因为不善骑马, 就更懒得出来了;至于和贵
, 固然
美乃
之常
, 可郁宛每每往她跟前一站都感到自惭形秽,还是别自取其辱好了。
哎,此时她才发现庆妃这位良师益友的可贵之处,想找聊点黄段子都没个帮腔的,要么听不懂,听懂了也是一副噤若寒蝉模样,真真无趣。
郁宛想了想,决定让新燕带她去看看郭贵,伊贵
适才那些话没
没脑,到底令她有些疑心,不知是想对谁不利。
还是得提醒郭贵,别跟豺狼走得太近,对她没好处。
哪知到了近前,却发现郭贵跟个侍卫正密密贴在一起说话,原本树丛掩映着倒是不容易发觉,待郁宛转了个角度,觉得十分怪异——未免挨得太近了些,就算郭贵
是
原来的,这几年规矩也该学足了吧?
遂轻咳了咳,打断二耳鬓厮磨。
郭贵匆忙回首,脸上早红了一片,“豫嫔娘娘。”
那侍卫亦赶紧低下去。
郁宛道:“听伊贵说你身子不舒服,可要传太医诊治?”
郭贵忙道:“谢娘娘牵挂,妾身此刻已大好了。”
似是怕她不相信,低解释,“适才有些晕眩,莫
根帮我采了点
药,兑水喝下去就没事了。”
她要是没说这么多,郁宛还不会起疑,不过回话的时候连名字都带上,跟个侍卫这样亲密?方才难道是嘴对嘴喂药?
郁宛反而不敢往下想了,这郭贵虽然糊涂,按理也不该糊涂至此才是。乾隆再怎么冷落她,可也不会容许她红杏出墙的,法蒂玛这种美貌惊为天
的另算——何况霍集占也早就死了。
郁宛笑了笑,“你没事就好,只是难得出宫一遭,别整把自己憋在马车里,养病养得
都憔悴不少。”
这话说得不尽不实,郭贵的确比前两年消瘦不少,也难怪,忻嫔将她当弃子,自不会好吃好喝待她,可郭贵
眼眸却是滋润的,更多了些鲜活之意——她在冰嬉大会给乾隆爷献舞都没这般积极。
郭贵脸又红了些,低低应声是。
郁宛踌躇刹那,还是坦白道:“伊贵这个
,
子不是好相与的,你跟她往来须得仔细,否则哪
被算计都不知道。”
郭贵面露讪讪,小声道:“拜尔葛斯姐姐只是偶尔过来看看,其实不太相熟……”
这话是不是帮伊贵遮掩,郁宛亦懒得
究,反正她一个外
也
不进去,尽到提醒义务便够了。
离开时,郭贵大气也不敢喘,那侍卫虽是低眉垂目,郁宛却隐约能感知到针刺一般的敌视意味。
郁宛更觉纳闷,如果——她是说如果——郭贵真跟莫
根有点什么,这俩不更应该低调行事么?怎么还敢跟来外出。
她虽没到景阳宫去过几次,可宫里的蒙古侍卫就那么多,这位看着亦有点眼熟,似乎是一早就拨给郭贵的。他若对郭贵
有意,也不该现在才来亲近。
新燕道:“娘娘亦觉得那两的气氛可疑么?”
郁宛诧异地看她一眼,原来不是她自己错觉!
可这种宫闱秘闻知道太多亦非好事,郁宛只嘱咐道:“咱们自己警醒些便是,不己事不张
。”
她更怕这蒙古侍卫的目的不单纯,那就恐怕会生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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