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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当老子的卖身求荣,还要逼得儿子卖身,我怎么不知道原来这家大业大的靳家是养鸭场?”
然后是茶杯摔在地上的碎裂声。
后来,哥哥冷着脸摔了门出来,看到缩在台阶上的她,声音低柔的问她是不是吓到了,为什么又不穿鞋光着脚跑出来,色温柔得一点也不像前一秒还在对父亲冷嘲热讽的那个男人。
她抱着哥哥的腰,很紧很紧的抱着,心里第一次觉得爱情是苦涩和甜蜜交织并存的。
她不想哥哥为她付出这么多这么辛苦,可又自私的觉得如果能永远做哥哥的拖油瓶那大概也很幸福。
……
靳夫人怀孕了,这件事冲淡了靳家紧绷的家庭氛围。
由于是高龄产妇,所以平时的饮食住行要格外的小心注意,姜母也经常陪着她说话聊天。
靳从业心情不错,愈发觉得自己是老当益壮,男儿本色,连带着对靳野脸色也好了点。
生活好像又恢复了正常。
靳夫人五个月的时候,靳野和姜薏开车陪靳夫人医院产检回来,胎儿的发育情况很好,大家都很开心,随着这个小婴儿的到来,这个冰冷的永远利益至上的家庭似乎也多出了一丝温情。
靳夫人很开心,拿着b超单上楼找姜母,今天本来说好陪她着一起去的,但是临时不舒服就没有去。
楼上传来尖叫声的时候靳野和姜薏还在楼下逗lucky玩。
推开门的时候靳野觉得很荒唐,年少时撞破的偷情丑事怎么又在重演,赤裸的身体交缠着,地上是两个用完的避孕套。
讽刺的是他这次居然知道要戴套,但这一次不是秘书,而是他女人的妈妈。
靳夫人被眼前的场景刺激,捂着脸跑了出去,迎面撞上从后面跟上来的姜薏,女孩儿的面色从震惊到灰败,嗫嚅着双唇竟说不出话。
靳野面色极为阴鸷,快步走过去牵着姜薏去他房间,然后把门反锁。
再过来时两人已经穿好衣服,姜母面色惨白的坐在墙角。
靳从业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要堵在门前的靳野让道,靳野冷冷开口,
“你睡谁不好?你睡她?”
靳从业不客气的掸了掸衣袖,声音里不无得意,
“怎么?你都能睡姜薏,做老子的睡睡她妈岂不是天经地义?”
靳野已经不是年少气盛的靳野,所以他没有再动手。
靳从业被人撞破其实面子上已经挂不住,现在不过是强撑着长辈的威严,两人面色都很难看,一时间谁也没有让步,只是沉默的对峙着。
打破沉默的是佣人闯进来的声音。
靳夫人下楼的时候情绪激动踩空了滚下去。
局面是一片混乱。
……
靳夫人流产后并没能醒过来,医生说是头部在楼梯上连续的磕撞引起了脑出血,什么时候能醒来要看运气。
于是,因为小婴儿到来而带来的一丝脆弱的温情也被收回。
靳从业是越老越夜郎自大的人,他甚至没有去医院看一眼自己的发妻,似乎这样就能掩盖掉他内心深处的丑陋和心虚。
但商人重利轻别离,饶是再怎么心虚,靳从业也不会有良心的。
靳夫人昏迷不醒,二人的父子关系也日益僵化。看着已经不能再如少年时一般肆意拿捏的儿子,靳从业竟起了养虎为患的危机感,再转念一想,靳野直至今日都仍然拒绝联姻,便干脆一心扶持起了四叔的儿子靳川。
靳川性格软弱,能力不大,但胜在听话好控制。
他目前需要这样听话的傀儡,之前算是他鬼迷心窍,什么亲情的温暖,果然就是年纪大了昏了头才突然惦记起这玩意,钱和权捏在手里才是最真实可靠的。
靳从业不再顾忌什么父子关系,反正儿子这么多,当谁的的爹不都是当?
靳野手里有的股份尚不足以与靳从业和四叔两个人抗衡,他在公司开始明里暗里的被打压。
靳从业没了忌惮后愈发犯浑,没有人知道姜母为什么愿意跟他,但她和靳从业已经俨然是出双入对的情人。
靳夫人还躺在医院昏迷着,姜薏被他接走住去了别墅。
至此,这个家终于四分五裂。
……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看不过眼,经此一遭,令靳从业骄傲的男儿雄风日渐萎靡下去,最后到了连吃伟哥都坚持不了多久的地步。
床上越无能,性格就也愈发专横扭曲,唯我独尊,沉迷弄权。似乎要从无边的权力中找回点什么才能证明自己,放出去的股份也恨不得就此统统收回。
在靳野最后主手的项目被股东投票撤回后,他也发了狠。
虎毒尚且不食子,靳从业却想让儿子给别人当垫脚石。
靳家被重重监视起来,每一道大门都有人持枪把守。
靳从业对外称病,和姜母一起被靳野彻底软禁起来。
原来从前都是无关痛痒,走到这一步,才算是真正的父子反目。
被软禁的第七天,靳从业终于见到了儿子。
靳野一派从容的下了车,走进靳家,挥挥手,穿着黑衣黑裤的两个青壮年便压着靳从业到他面前。
靳从业脸都涨成猪肝色,看着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烟的高大男人,心里竟也生出几分软弱,声音带着几分不急觉察的恐惧,
“你居然敢非法持枪拘禁我?”
“你这是犯罪!”
沙发上的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轻轻的嗤笑出声,
“犯罪?你居然跟我说犯罪?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犯罪”
靳野站起身,从腰后慢慢摸出一把枪,示意两人把靳从业按在墙上。
靳从业慌张的大叫起来,
“你干什么?你这是弑父!你下地狱!”
靳野右手拿着手枪在手里打了漂亮的花圈,声音听起来阴森沉冷,
“你这么爱玩女人,那就——”
“先从这里开始吧~”
靳野身形颀长,单手持着枪对着靳从业的裤裆到处瞄,靳从业已经吓得不行,却又不甘心在儿子面前丢了面子,硬挺着一口气痛骂靳野弑父是不忠不义不孝,死了都要下十八层地狱。
“爸,我要开枪了~”
手枪装了消音器,但还是能听到一些声音,随着子弹穿过裆部打在墙上,前一秒还骂得威风的靳从业已成了一只软脚虾。要不是被边上两个人扶着肩膀,一早就要往下倒。
靳野看着两股战战的父亲,竟然得意的笑起来,扭扭脖子,又吹了吹枪口并不存在的硝烟,开口却是彻骨的寒意,
“爸爸,刚刚没打中,又要开始了~”
不等靳从业又反应,靳野抬手扣动扳机,又是利落的一枪。
“再来~”
连续三枪从胯下过,软着的性器几乎每次都被子弹头险险擦过,要是再偏一点…
裤裆上三个洞。
靳从业这个高大的北方汉子竟然吓得大哭起来,淡黄色的液体从裤裆上的洞里滋出,还有许多顺着裤腿流下。
靳野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事,竟然畅快的大笑起来,掏出手机对着靳从业还在不停漏尿的裤裆洞眼录起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