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的那一刻,她就意识到祺慕燐是她的「夫君」。
却因为可笑的骄傲,欺瞒着自己,不在意,他只是取得权势用的棋子。
因为那时愚蠢的错误,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如果不对自己撒谎、隐瞒,失落跟绝望就会将她撕裂。
「妾身无辜,若非藉由王妃娘娘之口,殿下肯定不信妾身。」她的声音异常的冷静。
祺慕燐面对着柳如艷,听着她瘪脚的藉口,露出了微笑。
没错,就算挖掘出不堪的动机,又代表什么?
北漠贼人根本不认识她,缺乏目击证人,又有谁会出来作证?
持续问下去,难道是想要再逼死一位妃子吗?
好累,真的太累了。
「看来柳妃还没准备好,是本王仓促了。」
他缓缓起身走下床,走到发着抖的橙心身边,蹲下身,怀中拿出一个袖珍的小盒子,拉起橙心的手,放在她的手心之上。
「这是炼王妃调製的药膏,奴才们都说好用,退红镇静最有效。」
不等橙心回应,祺慕燐再次站起身,走向寝宫门口。
柳如艷赶紧爬下床,恭敬地趴伏跪地。
「恭送炼王殿下。」
祺慕燐停在寝宫门口,转头,表情变得沉静柔和。
「本王先去给湘湘换药,晚些再过来…柳妃别担心,今夜本王会留宿,不会让人笑话你。」
柳如艷连头都不敢抬。
她不能理解,自己是差点杀死苏湘湘,以及杀害他未出世孩子的兇手。
从他刚才的表情,就算证据不足,他也肯定猜到了。
千刀万剐都不够,为什么还能顾及她微不足道的面子。
柳如艷嘲笑了自己,她其实知道,只是装作不明白。
祺慕燐就是太爱苏湘湘,还盲目地为她遵守着,「保护丞相府」的承诺。
出生丞相府,作为「姊姊」,曾经是苏湘湘主子女儿的柳如艷,才能分到他的怜悯。
在冷血残酷之中,残存的温柔,让柳如艷决定让自己的心,继续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