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这个堂弟明显不能正常娶妻生子,她们这些才会想尽法子靠近他,那是为了替他治病。
现在,这都能侍寝把侍得昏迷不醒了,纪云熙拎得清,绝不会在该注意分寸的地方,令自家
君有任何不快的可能。
等到屋里只剩下纪忱江和傅绫罗,脑袋还有些迟钝的小娘才慢吞吞反应过来,小手进抓着被褥,有些不自在。
“你……”
“怎……”
她和纪忱江同时开,两
视线胶着在一起。
想到前发生的事
,傅绫罗立刻低下
,后知后觉有了羞意。
纪忱江眸底闪过笑意,坐在先前纪云熙坐的地方,“怎么,我们阿棠,是没有良心,还是忘了在别庄我是怎么伺候的?”
傅绫罗:“……”
熟悉的毒舌,倒是叫她稍稍冷静下来点,气也气清醒了。
她慢吞吞怼回去:“你既要立我为封君,这样说话,算是不孝了吧?”
纪忱江:“……”
他轻敲傅绫罗额,“傅蜜糖,你看着我这熬红的眼眶,还有我先前在别庄的辛苦,再说说你是不是想给我当阿娘。”
傅绫罗其实有点不好意思看他,只将小脸儿往被子里缩。
纪忱江不客气地凑到床沿,小心避开傅绫罗躺下。
熬了这几,既担心傅绫罗的身体,又要处理辎重的事
,他也有些累。
躺好了,他懒洋洋跟她解释,“封君跟太后不同,定江王府只出过一个封君,就是祖母。她殉了祖父,我父王是没机会替她请立的,封君乃祖父请立。”
傅绫罗愣了下,还能这样?
不过她脑子已经转过弯,偷偷瞪纪忱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
直呼祖父,祖母,也不说是他的,这倒是会讨巧,也是提醒她。
立了封君,她别说房花烛的正妻排场,连顶青轿都得不着,就变成了纪家
,他还挺会打算盘。
她尽量冷静下来,小声道:“王上没必要为我做那么多,我那去远山寺想做什么,你应该清楚。”
“傅阿棠,我困得厉害,你别气我。”纪忱江眸底闪过一丝苦涩,故意叹了气。
傅绫罗手指捏着被角,鼓了鼓腮帮子,不吭声。
纪忱江翻个身,看着她,“圣喜欢自己远嫁南地的姑姑不是秘密,祖母既为这龃龉之
煎熬着,又担心夫君会介意,心里惶然凄苦,郁郁寡欢,总是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