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响指,顿时,他身后的郭家军和几个锦衣卫也拔出了刀。郭定眉梢上挑,“掌印若是嫌不够,外还有三十来号兄弟呢。说句难听的,你一个阉
再受宠,还能比得上身怀帝裔的皇后娘娘?您若是来硬的,那我们也不会示弱。”
“好,非常好。”
裴肆点微笑,轻轻拊掌,鲜血染红了两只手心。他让出条道,“那你们就把这位江洋大盗带走吧。建议你们快些哦,晚了这位盗贼先生可就保不住命了。”
薛绍祖冷哼了声,往四周环视了圈,质问:“公主呢?”
“什么公主。”裴肆蹙眉。
“你装什么傻。”薛绍祖白了眼裴肆,目光忽然落在地上那个窈窕多姿的美身上,那美
晕倒了,背对着他,他急得上前一步,唤道:“公主!”
裴肆莞尔,俯身抓住的后领子,像提溜小
似的,将
拎起来,歪
看晕过去的春愿,嗤笑:“你说她是公主?睁大你的狗眼,仔细认一认。”
薛绍祖眯起眼瞧,看身形像公主,但脸却不一样,虽晕厥过去,但美的惊。他现在懵了,首辅先前说过,若是蒹葭阁窗外挂白帕子,那就说明公主会和裴肆一起去找唐大
。
可怎么不见公主的身影?
“她是谁?”薛绍祖皱眉问。
“她?”
裴肆当着众的面,手伸进
的衣襟里
揉,坏笑:“她就是百花楼的花魁娘子,一个臭婊.子,是我用来羞辱那位高贵的江洋大盗的。”说着,裴肆下
朝唐慎钰努了努。
薛绍祖见上源源不断地流血,半张脸都红了,啐骂:“哪怕是青楼
子,你也不该这么虐待她,你把她给我,她我也要带走!”
“不行。”裴肆脸瞬间冷下来,横抱起,“那臭东西你们能带走,她不能。她虽是个婊.子,但却是我新娶的老婆。如果你敢碰她一下,那好,咱们今晚就硬碰硬一次。”
郭定走上前来,撞了下薛绍祖的胳膊,侧身低声道:“快走吧老薛,今晚动静够大了。左右唐大最要紧,估摸着公主还在宫里。她毕竟是陛下的亲姐,怎么着都比唐大
安全。”
薛绍祖想了想,他不敢耽误救治大的时间,朝裴肆吐了
,背着唐慎钰匆匆离去。
顷刻间,郭家军撤了个净。
密室再次恢复安静,徒留一地血腥。
阿余回看了眼空
的铁链,凑上前,低声道:“掌印,这事不对劲儿啊,透着
邪乎,好像是……”阿余意有所指地看向春愿。
“就是她。”
裴肆面无表,忽然狞笑,“回宫,我和她还有帐要算。”
……
……
承恩公府
国公爷郭淙为国捐躯,最近府里热丧,四处悬挂着白色灯笼。因着国公爷夫都已去世,如今二爷郭潇夫
暂时主理府中诸事,皇后娘娘从大内挑了几个得力的太监做帮手。二爷出身行伍,管家用管军队的法子,
夜后各处的小门就上了锁,不许
随意走动。
南厢房地处偏僻,平也没什么
来,此时却灯火通明。
屋外守了十来个身穿铠甲的士兵,薛绍祖此时端了盆热水,急匆匆往上房跑。方才,他们几个替大擦洗了下身子,狗
的裴肆,竟把大
打成这样,浑身几乎没一处好地儿,四肢被打断,手和脚指甲均被拔掉……
“天杀的阉!”
薛绍祖拧了个热手巾,恨恨地骂了句。
“嘘。”
郭定食指按在唇上,冲薛绍祖摇,看向床那边。
薛绍祖顺着郭定的目光看去,唐大平躺在床上,完全晕厥过去,眼底发乌,嘴唇是那种不正常的黑,有出气没进气的。这会子,国公府上的栾大夫正单膝跪在床上,替大
接骨包扎。
“怎么样了大夫?”薛绍祖急上前一步,担忧地问。
“不太好啊。”栾大夫摇摇,叹道:“四肢骨
倒是接好了,但老朽方才仔细瞧了遍,大
身上中了好几种剧毒,加上
受重伤,还曾经断了指,能撑到现在,真是个迹。非老朽不尽力,实是大
已经油尽灯枯了,撑不了多久了……”
薛绍祖登时呆楞在原地,眼泪潸然而下,怎么会。
他追随大远赴留芳县迎公主回京,与大
一齐参与了京城的八方风雨,更是和大
夜兼程追逐叛逃的逆贼。
在他心里,大是个面冷心热的闷油瓶,虽然话少,但永远是兄弟们的靠山,从不会倒下,怎么会……
薛绍祖手捂住脸,痛哭出声。
床边的郭定听见这话,亦红了眼,他还记得当初在潞州,大是那样的大义凛然,如今却……
郭定背过身擦泪,哽咽道:“当时咱们都劝大别回来,他却……哎,大
折在裴肆那种
邪阉
手里,真是不值。”
“咦?”
薛绍祖忽然灵光乍现,想起一个,苍白的面颊再次因激动变得红润起来,忙道:“老郭你还记不记得,在潞州时,站在赵宗瑞身边的那个胖胖的白胡子老
?”
“嗯。”郭定忙点。
薛绍祖喜道:“那是先前的太医院院判白太医,称毒圣,后来化名为老葛。我想着,他有没有可能会救大
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