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几乎顶了一天的水碗,手实在没力气,连颗豌豆都夹不稳。
“明明配有瓷勺,郎为何要用筷子?”田嬷嬷放下碗筷,严肃地看着她。
本就安静的餐桌这时安静得就像午夜的坟场。
“我……”宁熙浑身僵硬,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脑袋一抽,用了筷子。
宁熙扭看了眼身旁小她一岁的妹妹宁婉,宁婉亦是满脸煞白。
她又微微抬去看母亲,母亲的色让她只看一眼便慌
地垂下
。母亲身旁站着的慕姑姑则面目担忧。
镇国公府的夫冷如梅
如其名,府内上上下下,不管是儿
还是丫鬟小厮,都敬畏着这个庄重严肃的
。
冷夫亦放下碗筷,对着自己的侍
慕念安说,“拿戒尺来。”
末了,又补充一句,“这回我亲自动手。”
冷夫不比慕姑姑,绝不会手下留
。
慕念安看了看脸色苍白的郎,又看了看
冷若冰霜的夫
,张了张
又闭上。似是知晓自己劝不动,终于叹了
气转身去取戒尺。
宁熙看着满桌菜肴,委屈地想,这顿饭,可以不用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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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白皙的手心上此刻多出几道红痕,火辣辣地疼,又因为涂了药膏,现在红痕处一会凉一会儿热。
春桃推开门,扶宁熙回闺房,宁熙却说:“你出去吧,我想一个待会儿。”
春桃抿抿唇,终是朝她行了一礼后便退下。
宁熙有些疲惫,只想早早歇下。她对着铜镜取簪子时,却听到微弱的吸气声。这吸气声似乎是因为忍受的剧烈的痛苦。
哪来的声音?有?
宁熙手里捏住一只尖锐的金簪,定了定心往那吸气声发出的地方寻去。
越来越近了,就在……
那绿布帘子后!
宁熙盯住帘子一边,捏紧手中金簪,然后猛然掀开帘子!
“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