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虽这么说,但到底不忍他拂了他的面子,还是乖乖地凑上去,轻轻嗦了一。
哥哥既然愿意亲自喂她,就说明不嫌她丢了。
她是典型的樱桃,即便喝得仔细,嫣红的唇瓣还是不免粘到些汤汁。
谢昶眸色渐,就这么一勺勺地喂着,根本无法忽视她莹润饱满如同花瓣一般的唇面。
又一勺递过去,她嘬了一小,没有喝
净,还剩下一些,伸出一截
的小舌
舔了舔汤匙。
谢昶霎时眉心一跳,手里的汤碗险些拿不稳。
阿朝还没喝够,他就放下了汤碗。
“还想吃什么?”
阿朝觉得他此刻的眸色有些,与方才似乎不太一样,但她也没有在意,就依着他的话,指了指桌上的肚丝,“这个。”
谢昶夹了一块送到她嘴边,阿朝用贝齿轻轻咬住,那截丁香小舌飞快地将食物卷进中。
谢昶眼皮子动了动,很快移开了目光。
阿朝细嚼慢咽地吃完,十根蚕蛹很自然地摆在桌边,又扫了眼桌边的点心:“哥哥,我还想再吃一块糯米玫瑰糕。”
点心外皮格外酥软,几乎是夹起来就碎,阿朝平时都是直接上手,她眼地看着谢昶,小声地指挥:“哥哥你直接帮我拿过来吧。”
谢昶似是认命地叹了气,巾帕净了手,拿了一块递到她嘴边。
阿朝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小,糯米玫瑰糕外皮松软香糯,里
的玫瑰馅儿清甜可
,阿朝的这一
才堪堪碰到馅儿,实在意犹未尽,又张嘴咬了一大
。
沾了少量玫瑰花汁的樱唇愈发水润鲜红,软的唇瓣不可避免地擦过指尖,谢昶几乎是浑身一僵。
阿朝完全意识不到这些,也丝毫不曾注意到,男愈发
浓的眼。
最后还舔了舔他指尖的残渣,边吃边笑道:“小时候都是哥哥给我喂饭吃,爹爹说,哥哥还给我洗过澡呢。”
说起来,她与哥哥自幼相伴的感还真不是寻常兄妹能比得上的。
京中这些王孙贵,个个出身
丁兴旺的大家族,就说李棠月,能对上脸的族中兄弟姐妹就有几十
,至于散落在大晏各地没见过面的,一表三千里、一堂五百年的兄弟怕是成百上千。
可她与哥哥不一样,谢家只有他们兄妹二,可以说,她是哥哥一手带大的。
一回握笔,
一回写字,
一回逛庙会,
一回吃糖葫芦……幼时所有的记忆都与哥哥有关。
她这辈子,恐怕再也找不到比哥哥对她还要好的了。
吃完嘴里的点心,她伸够到桌边抿了
茶,再回去看他时,却发现那与她自小相濡以沫的哥哥此刻脸色泛青,
难辨,一双黑眸暗得像寒冬的雨夜。
那种忽如其来的陌生感,竟让她一时不敢细细打量。
手指忽然有些疼,是一种带着压迫感的疼。
阿朝怔怔地收回目光,将十个蚕蛹般的爪子仔细检查一遍,最后露出一脸茫然。
她什么也没做,也并没有碰到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