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妩抿唇不语,只往他胸膛扫去。
还好伤叫御医处理了,衣袍也换了新的,不然许太后见了怕是麻烦。
“阿妩别担心。”察觉到她的视线,裴青玄云淡风轻笑笑,长指撩过她耳畔碎“一点小伤,养几就好了。”
李妩淡淡嗯了声,想了想,还是多说一句:“以后你莫要再做这样的事。”
裴青玄微诧,看向她的眸光带着隐秘的热切:“阿妩是在……”
“你别多想。”李妩截断他的话,眉眼认真:“弑君之罪太重,我担不起。何况我很早就与你说过,我不需要你要死要活拿命赔我,这于我毫无意义。”
男俊颜微不可查地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平静,长睫轻垂:“朕知道了。”
李妩不再看他,起身走到铜镜旁,照了照衣裳发鬓,确定无有不妥,才道:“出去迎一迎太后。”
裴青玄按着她的肩坐下:“你歇着便是。”
说罢,他大步往殿外走去。
大抵是许太后与御医说话耽误了些功夫,过了好一阵,她才随着裴青玄殿。
一见到靠窗榻边坐着的李妩,她满脸忧色,急急上前:“你才生不久,如何就起身了?快快快,阿玄,快扶她到床上躺着。”
“太后莫担心,这几一直躺着,就方才起来一会儿。”
李妩说着,又要与许太后行礼,很快就被按了回去:“这里也没外,不必行这些虚礼,你好生歇着。”
“阿妩谢太后。”李妩颔首,算作做礼。
许太后往后退了两步,视线在李妩面上来回转了好几遍,不禁感叹:“唉,子生产是儿奔生、母奔死。这一遭,着实苦了你了……瞧这脸瘦的,都快没有了,那些养身补气的血燕啊鹿茸啊当归啊
参啊,可都有吃着?”
李妩答道:“太医院开的补汤,每都有在吃。”
“那就好,那就好。”许太后连连点,只是越看面前这张清瘦苍白的小脸,越是心疼:“得多吃些,此番亏了这样多气血,吃再多也不为过。我库房里还有几株品相极佳的老山参,这回也给你带来了,待会儿吩咐下去,让御膳房每
给你炖
汤喝。”
许太后盛太过,李妩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母后,您坐下说话。”裴青玄扶着许太后到一旁坐下:“进殿这样久,一茶还未喝,先喝
茶再说。”
“哪里久,我这才刚来。”许太后嘴上嘀咕,但还是顺着坐到榻边,端起暖胃的参茶喝了一大,随
说道:“都快二月了,外
的风还这样冷,好在看天色,是没有雪落了。”
放下白玉定窑茶盏,她又与李妩问过一阵温凉,才切正题,语气都变得谨慎了些:“方才御医将你的
况都与我说了……阿妩,你当真不愿见到孩子么?”
李妩一怔,不知该如何答。
裴青玄眯眸:“母后,御医说了,不必之过急。”
“我知道,我也没急嘛。”许太后觉得委屈,她知道永乐宫的况棘手,自己此刻或许不该来裹
,可又实在担心李妩和小孙子的
况。现下椅子还没坐热,话也揣着十分小心了,自家儿子还一副防什么的模样。
李妩也知许太后并非恶意,缓声答道:“我想照着御医的意思,想喝一阵汤药,平里……也会试着去看看孩子。”
“对对对,药喝着,孩子也看着。”许太后听她这话,也放下心来,又宽慰着:“你初次做母亲,不适应也正常。当年哀家生皇帝时,生下好几都还做梦般,后来多陪着看着,才有了为
母亲的实在感。说句实话,孩子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
,但大多的感
,还是养的时候慢慢养出来的……老话说生恩不如养恩大,你当那些大户
家的主母为何孩子一断
,就急着将孩子抱到身边养?就是怕孩子不在身边,母子生分了。”
她絮絮传授着养儿的经验,末了,又想到什么,扫过李妩的胸前,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拿起帕子掩唇,轻咳了一声:“坐了这样久,皇帝,你去将孩子抱过来,给哀家瞧瞧。”
裴青玄刚要吩咐刘进忠去,许太后强调:“自己的孩子,自己去抱!”
裴青玄蹙眉,刚欲开,便听李妩道:“你去抱吧。”
后宫两位主
,四只眼睛定定看着他,裴青玄抿唇,无奈说了声好。
待他一离开,许太后手臂撑着榻上黄花梨小桌几,微微朝李妩凑去些,连着声音也低了:“阿妩,你可有?若是自己能喂,再没比这与孩子促进关系更好的法子了。”
李妩猜到许太后支走裴青玄是有话要说,只没想到一开就问到这个,心下微窘,面颊也有些发烫。
但同为子,倒也没什么好忸怩的,握了握手指,她轻点了下
:“有。”
稍顿,又蹙眉:“这两涨得疼。”
她私下里问过娘,
娘说
生产后一般三
左右会出,她气血亏,卧床养了好几
,才觉胸前隐发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