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算计,三十二名死刑犯一半死于他的刀下,另一半死于他的挑拨离间,最后只有他一个活了下来。
后来慢慢地就有了令闻风丧胆的绣衣局,容衍戴上面具,穿梭在先帝给的各种任务间,他
悉
心,却不为
心所控,握刀的手总是快狠稳准,从未漏杀过一
。
他热衷于捡孩子,尤其是三四岁的幼童,捡回来养着,等大些了想出去的便放到书铺里谋生,不想离开的就做了护卫……
“我随他第一次出任务时才八岁,杀都不利索,一刀捅偏让那
跑了,先帝认为他优柔寡断,又将他关在笼子里半个月,喂他服下各种毒药,测试他对药物的承受能力……”
宁长风出地翻烤着炭火上的串,他记得容衍以前身上是没有疤的,这对一个杀手来说并不合理。
“他身上的疤是怎么去除的?”
“先帝用了一种秘法,可使身上的疤痕被剥除,新生的肌肤如同幼儿般
滑,只是这种秘法太过残忍,被祛疤的
犹如受剥皮剔骨之刑,主
每次去宫里祛完疤回来都双目空
,宛如行尸走
。”
说这话时,落无心的声音低了下去,旋即他抬起,眼含希冀地看着宁长风,请求道:“主
同你在一起时才像个活
,你可以一直和他在一起吗?”
宁长风抿紧了唇。
他站起身,将手里烤好的串给了小二十四,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拍拍落无心的肩膀说要回去了。
落无心张了张嘴,叫了声老爷。
宁长风扬起唇角笑笑,推门走进夜色中。
是夜,皇陵被盗,先帝的棺椁被撬开,里的尸骨不翼而飞。
直到卯时,宁长风才趁着蒙蒙亮的天色翻进院子里,才一落地就见昨晚喝酒吃的护卫们站成一排,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队伍中间的落十三正疯狂朝他使眼色,被同样罚站的落无心低声喝止。
宁长风脚步一顿,转身就要跃回院墙上。
“站住。”
屋内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接着房门打开,容衍穿着一身天青色长袍,冠发未束,站在门眉眼冷冷地瞧着他。
落十三飞的五官骤然停住,老实垂
站好。
宁长风收回脚步,转身一脸无事发生的表对上他:“饿了么,我叫小厨房备些吃的。”
容衍可不吃他这一套,语气阳道:“活动了一夜,可不饿了么?”
宁长风一听便知瞒不住他,主动上前挽了他手,推着他往屋里走,好声好气道:“饿了饿了,先吃饭好不好?”
容衍被他推着往屋里走,末了宁长风脚一勾,将门也给关上了。
留下一众目瞪呆的护卫们。
这就……哄好了?
落十三捂了脸不忍看自家主这副不争气的样子,随后装出见怪不怪的表
朝大家挥了挥手:“散了散了,主
不会再问话了。”
话音刚落,就听屋内传来一声:“烧热水来。”
落十三高声“哎”了一声,脚底抹油跑没影了。
屋内。
容衍拨开宁长风还要再挽上来的手,目光在他脏兮兮的衣裳和长发上扫过,脸上的表又冷了几分。
宁长风着实不会哄,恰好热水送来,他想着容衍好洁,便脱了衣物走到屏风的另一侧洗浴。
皇陵里机关遍布,又久未打扫,墙上地面的积灰能有指厚,宁长风在里打了一夜的滚,又是扒灰又是撬棺材,身上自然算不得
净。
身后传来脚步声,容衍绕过屏风,弯腰在他身边蹲下。
宁长风想起身看他,被轻轻按住肩膀,示意他继续靠躺在浴桶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