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长风边走边道：“偌大一个益州不缺我一个校官，你们
地赶了三十多里地将我叫到府上，以重利诱之，又想攥着我的家
，无非是想培养可利用之，我无意于此，你们另请高明吧。”
闻言裴瑜与江山云均是一顿，两互望一眼，裴瑜突然整肃端容，朝宁长风
一揖，脸上的笑容尽数收起：“是我们唐突了。”
“但是，你真的忍心看世道将
，哀鸣遍野吗？”
宁长风一顿，继而道：“无能阻止间
木岁岁枯荣，再者我一之力亦不能挽狂澜四起，你找错了。”
*
江府，容衍谢绝了管家请他
府的请求，将马车赶到
僻处，磨起了手中的玉笛。
他答应宁长风要教他常吹的那首思归曲。
自从身体好了以后，他脑海中时不时闪过一些陌生的片段，大多时候都在黑暗中，他要么被锁住四肢泡在寒潭里，要么被关在一个四面方方的盒子里，他会痉挛、会
吐白沫，会产生幻觉，甚至将自己的手臂撕扯得鲜血淋漓，偶尔有尖啸怪异的笑声从外面传来，他就会立刻蜷缩起四肢，离那只探进来摸的手远远地……
“嘶。”他倒吸一气，按住额
，
迫自己将那些画面从脑海中清除。
都过去了，只要不继续想，他就可以和宁长风在山野间过一辈子。
……
高起，眼看快晌午了，巷子里幽静，几乎没往来。容衍在磨好的玉笛上刻下自己的字，又理了理系好的穗子，眼底温柔希冀。
这时，不远处树上落下两个。
其中一道：“晦气，小小益州守备府上防得跟铁桶似的，一上午净听蛐蛐儿叫了。”
“段大不知怎想的，京郊鱼山离这可有一千二百里，那位——就是在山底化成白骨也不可能逃到这儿来。”应和的那声音低了八个度，一副想说不敢说的语气。
树杈子动了一下，应当是那踹了同伙一脚：“走吧，回去
差去。”
这时，景泰蓝从马车里出来，给容衍今的功课：“我写完啦，可以去接阿爹了吗？”
他声音大，一嗓子就把那两惊得回了。
不知怎么，容衍下意识把景泰蓝塞回了车里。
“那小孩儿是不是眼熟？”那踹的杵了同伙一拐子，眯着眼睛道。
他们是绣衣局最外围的手下，只见过上给他们的画像，因此不大确定。
“走，去看看。”
容衍刚把景泰蓝塞回车里，前树梢上就飞下两个，均着一身黑衣，腰带和衣摆均用金线绣有莲花式样，佩刀亦是统一制式，刀鞘上亦刻有莲花。
容衍目光从那些式样上收回，那两名绣衣史已到了近前，“唰”一下刀出鞘。
“你是何，为何在此？”
容衍敛了眉目，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我是城外李老爷家的二子，给江大送些自种的瓜果蔬菜，这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