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感觉紧紧黏在皮肤上,陈最在喘息中整理好思,然后用力闭了下眼,手摸到湿润的内裤,羞耻和怅然同时袭来,化作难以形容的黏腻。『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常被说少年老成,但陈最并没刻意将自己从青春期的状态中剥离出来,也并不避讳。
这是正常的现象。
下完结论后,自己都觉得可笑,梦遗的确不怪,荒谬的是原因。
他居然将亲妹妹当做幻想对象。
嘴唇似乎还残留着某种余温,细想的话甚至能回味出清甜的味道,像橘子和雪梨混合的味道,酸涩,甘甜,意犹未尽。
找好换洗衣服,陈最低看着床单上显眼的
色,眼皮微微发烫,如鲠在喉,利落地扯掉以后,抱着东西去卫生间。
好在陈初还没醒,将东西放进洗衣机里,按动开关,滚筒带动哗啦啦的水声,一圈一圈,单调的转动着,让陈最的目光也变得涣散。
晴朗的冬,本该是好时节,不该这么心事重重的站着。
天光澄澈似玻璃,凉凉的照在他身上,忧郁和失落的绪像融化的雪水一样淹没了他的四肢百骸,刺骨的寒意让他陷
清醒和恍惚的中间地带。
幽静的水面上渐渐映出梦中的场景,他的手扣在陈初的后颈上,因为太用力,骨节都绷成了青白色,而她的肌肤上全是鲜红的指痕。
因为不甘心,所以一次次向她确认自己的存在感,否认的答案全被吻封缄。
紧贴的嘴唇,纠缠的舌尖,鲜红的血,亲密到失去自我的占有欲,肆无忌惮的坏欲。
珍藏的回忆,被他亲手撕碎。
洗衣机已经旧了,运转的轰鸣声像不耐烦的闷吼,不隔音的楼层渐渐响起声,早饭的香气也弥散开来。
鲜活的烟火气将他从梦里拽了出来。
陈最拿着毛巾,转过身面对镜子,开始洗漱。
刚接好温水,杯子被抽走,陈初挤到他旁边,睡眼惺忪的唔了一声,叼起牙刷。
卫生间太小,镜子里映出并肩而立的兄妹俩,陈最往边角处站,陈初睁开眼看他,眸光朦胧,明知故问,“我挤着你了?”
“没有。”
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悖德的绪。
“你怎么起这么早啊。“她扯过毛巾,擦了几下,脸颊被温热的水汽染成淡红色,更显得稚气未脱,“昨晚睡得不好吗?”
说着,将毛巾泡到热水里,湿漉漉的热雾飘起来,陈最本来就白,在这种朦胧的氛围里,五官也显得模糊,眉眼色泽却更加浓郁。
陈初看着他的眼睛,不理解一大早怎么就这么沉。
“你做噩梦了?”
陈最接过毛巾擦脸,挡住她探询的视线。
问不出结果,陈初轻哼一声,她最讨厌若即若离的态度了。
但转瞬一想,这几天的陈最心理压力似乎很大,自己得多体谅一下,于是换了新话题,看着运行中的洗衣机夸他,”一大早就开始家务了,真是太勤劳了!“
陈最默了默,心更复杂了。
陈初还惦记着昨天的事儿,一边想开导他,一边又觉得不能太明显,万一刺激到伤痛的回忆,就得不偿失了。
陈最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叹了气,“我真的没事,只是梦醒了以后睡不着,
脆就起床了。”
“哦”陈初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青灰色,“你该多休息会儿,都要熬成大熊猫了。”
“嗯。”细微的关切让他觉得很舒心,目光终于变得温淡。
“叮”的一声,床单洗好了。
陈初自告奋勇,“我帮你吧。”
“不用。”陈最下意识挡住她的手,在疑惑的注视下,闷咳一声,“我想吃咸蛋黄烧麦,你能先帮我下去买吗?“
“好,那你先收拾!
说着话的时候,她已经飞快的穿好了外套,围巾边角整齐的压进衣领中,抓起绒线帽盖住蓬松的碎发以后,朝他挥挥手,“走咯!。更多小说 LTXSDZ.COM”
很少看到她这么元气满满的样子,陈最愣了片刻,唇角微动,笑着点,”好。“
抻平床单的同时,他也彻底藏好了难以启齿的回忆。
因为附近住的学生多,所以早餐店一直很热闹,陈最走进去,看到陈初双手捧住豆浆,很惬意。
旁边的蒸笼冒着腾腾热气,老板娘将一碟蒸饺准确无误的滑到她手边。
陈初侧过脸,笑眯眯的同她道谢。
虽然对家里和不熟的同学比较冷淡,但陈初并非不懂
世故,只是懒得迎合。
能让她上心的不多,一旦认真了,野猫也会愿意露出柔软的肚皮。
“你想吃的烧麦。“她把吸管进豆浆里,笑着递给他,”吃吧。“
陈最还是第一次受到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有点受宠若惊,犹豫道,“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陈初竖起食指,摇晃两下,“别矫,我上次就和你说过,既然说开了,咱们就是一家
了,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家这个词混着无糖豆浆咽到喉咙里,细沙一样的涩意蔓延开来。
陈最更加惭愧,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哥哥。
“你到底做什么噩梦了?”陈初看他眸光晦暗,“梦都是相反的,别担心啦。”
相反的。
陈最也这样告诫自己,可是对上她的眼睛,想起梦里这双眼中盈动的愫,他忽然感觉嘴唇有种灼痛感。
“你是不怕烫了吗。”
陈初看他直接咬下冒热烟儿的烧麦,不可思议道。
陈最回,拿纸巾压着发烫的嘴角,有些挫败地吁了气。
“嗯,我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脆说了出来。
“梦到什么了?”陈初循循善诱,甚至开始回忆看过的心理学相关的知识。
陈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梦到我了?”
陈初指了指自己。
“嗯。“具体的内容实在无可奉告。
陈初皱眉,气呼呼的看着他,格外鲜活,“梦到我怎么能叫噩梦!”
“我没说是噩梦。”
陈最被她气愤的模样逗笑,连忙顺毛,“所以我刚才就说没什么,你非要问。”
“我关心你好不好。”
“谢谢。”
他起身去结账,转过看到陈初已经拎起背包朝外走了,步子跨得很豪迈。
好的时候很温馨,闹起脾气来转就走也是常态,他无奈的摇了摇
,淡笑着喊住她。
快要过年了,天气越来越冷,即便阳光普照,也呵气成冰。
早晚路面上都有霜,所以他们也没再骑车上学,站在月台上,陈初望着越来越近的公车,蹙眉道,“好多
哦!
陈最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又感慨,“一想到不止我一个要经受早自习的痛苦,心
就好多了。”
幸灾乐祸。
上车后,挤
,相同的校服外套塞满了车厢,陈最个子高,轻而易举的扣住吊环,陈初
脆靠在他身上,在摇摇晃晃中继续打瞌睡。
他低,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