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点的时候,两人开车上了天文台。
山路上了半截就没什么信号了,她还有点困,中间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山顶的车场。
从这儿已经能看到天文台和天边的霞光了,她下车,等他刷卡缴费,中间想起来件趣事:
“天文台下边不是有两个望远镜吗,负责调木星那个的是个白人大叔,中文说得特别棒,还和我聊了会儿木星的运行轨迹。”
陈北炙这时候想起来了,问:“你来过这儿?”
“来过。”她答。
“什么时候?”
“去年冬至。”
“期末周那几天?”
“嗯,不过那件事从学期初就开始计划了,那个时候为了攒够机票钱,还多打了份工。”
两人站在天文台的最高处,这时候太阳已经升到天文台的圆顶了,她探身去看,他揽着她的腰,打了根烟。
“日出好看还是日落好看?”
“日出吧,”她说,“那天看日落的时候,也是在这儿,找了挺久你学校的位置,没找到,有点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