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员闭了闭眼,索道:“我们只听到机器好像跟老赵说了句什么,他就立刻开始连导线了。”
他以为傅云沂还会再问,没想到他只是稍稍抬眸,一步步朝里走。
长靴毫不留地踩在地上的废纸上。
不出意外,不止门的机器,控制台里所有设备都陷
瘫痪之中,试验台上
露的铁环在黑暗里仍然清晰可见。
那位平时吊儿郎当的赵研究员,此刻看着屏幕疯狂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总库里的数据怎么都没了……”
鞋尖在他半米处停下。
“都没了?”
身后传来轻飘飘的声音。
赵锡尘心本就到了崩溃的边缘,此刻听到手下的问话,失去理智大吼道:“你傻
吗?看不到连总库都坏了!”
腿窝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痛,赵锡尘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踹得朝前跪趴了下去。
“嘶——”
他龇牙咧嘴地仰起,对上男
沉静冷漠的双眸。
赵锡尘这下揉腿都免了,嘴角扯开一个狼狈的笑脸,“原……原来是傅总啊……”
“做试验前,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哦,那个小东西啊……”赵锡尘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在问机器的事,心虚道,“您说她一个机器能说什么重要的话嘛。”
他的话里带有一种天然的蔑视,听上去就让很不舒服。
傅云沂皱了皱眉,却没法再像之前一样习以为常。
他突然察觉,他们一直都忽视了一个事实——在机器的感知上,她跟一样有鲜活的喜怒哀乐。
她也会疼、会难受,甚至……还会依赖他。
“您不信?他们都可以给我作证的!”赵锡尘连忙又道。
门外站着那位胖胖的研究员,他搓搓手,小声道:“我也记不清了,要不查查监控吧。”
他假装看不到赵锡尘瞪来的视线,背过身去了。
傅云沂冷睨着地上脸色发白的,末了微微勾唇,“好啊。”
二十分钟前的监控很快被调出来。
监控室气氛凝滞,跟来的几个研究员和助理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