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语气都无比平静。
她整个人冷静的……
像是真的只是在讲述一个虚假的梦境里的故事。
可是从她说出柳皇后生辰宴上的事之后,她已然注意到秦绪骇然之后又变得闪躲的眼。
紧跟着,对面那男人的整张面孔都僵硬起来。
她已然得到了心中想要证实的答案。
但她却并未停止,还在继续往下说——
“我写字的习惯,用饭的习惯,都是极私密之事,唯有多年间同在一个屋檐下起居之人经过不断的观察揣摩才有可能掌握。”
“我起先也一直纳闷,如果我梦里的事都是对现实的预警,那么为什么很多事还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依照梦里的轨迹,我回荆州老家替外祖母守孝三年,是会在去年年初我生辰之前被外祖父勒令接回来的,因为他们要替我办一场隆重的及笄礼。”
“现实里,我虽是因为惧怕梦里的结局,不想回京,可最后促使我最终得以在荆州多留一年的原因……却是因为去年年初太子殿下您自请南下巡视水利时一力要求带上了我外祖父。外祖父不在京城,家里其他人也不好过分勉强于我,这才叫我又在荆州多留了一年。”
“那个时候,您就是故意的对不对?您不想叫我回来,不想叫我在京城的闺秀圈子和帝后面前过早的露脸?”
“因为您不想重蹈我梦里的覆辙,您要从一开始就规避打压于我,好给您的好表妹留余地,这一次一步到位的推她上后位?”
在梦里的那一世,她和秦绪虽是做了夫妻,但关系始终冷淡不亲厚的。
可即便是这样,该一同出席的场合也会一起去,共同赴宴无数次。
因为她在有外人出席的饭桌上绝不会碰那些腥气重的东西,所以秦绪才会深以为然,以为她是不吃海错河鲜这些的。
而她写字的习惯——
她替他管着东宫的产业账目和人情往来四年,虽然会呈上他面前的东西一定会中规中矩的写小楷,可是四年时间,她为他做了太多的杂事,记账、誊礼单、走人情这些……也足够她私下的习惯被他窥得个一二。
上回他提起她写字的习惯时,她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了,但冬禧他们给找了个勉强也算能解释过去的理由,也便就此揭过。
可是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