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入局的时候慷慨大方, 等到腻了,像对待垃圾一样随意踢到一边。
比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一脚踢开而惶惶终日,这样如意料中一样的结局终于让那颗心坠了下来, 落在原本应该属于的位置。只不过,也有意料之外的难受。
薄言回到邻市, 辞退护工, 重新租了一间两室的屋子。
白天打各种各样的零工,晚上挑灯复读,还要照顾中了风的老人。
好在这次抢救及时, 不算太严重, 除了手脚不灵便、说话不清晰,好像也没什么额外的冲击了。看到他迅速瘦削下来,老奶奶握着他手,很心疼。
“怎么……不去上学?”
“会上。”薄言拍拍那双苍老的手,“您放心。”
老太太含糊不清地说:“奶奶有钱。”
她所有的钱就是储蓄本上不到五位数的存款, 捏得皱巴巴的塞进薄言手里。他看了一眼, 嗓间苦涩:“嗯,我会好好上。”
第二年, 他考上国内最好的大学。
第四年, 他以最好的成绩保送北美top读研。
读研的那段时间,薄言遇见了故人。
“你不是去沃顿了么?”庄思邈问,“所以, 是和那位大小姐分手了?”
“没。”再次听到她的名字, 心里没再起波澜, 薄言淡声道, “没谈过。”
庄思邈似笑非笑地说:“哦, 那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
庄思邈说:“我们那时候打过一个赌。赌你们什么时候分道扬镳。”
“那确实可惜。”薄言冷笑道, “这个赌局没法开。”
庄思邈和加德的其他同学不太一样,他很少提到过去那段时间,所以薄言与他相处得还算融洽。他们巧合地在一个研讨小组,跟着同一个教授干活。
因为家境优越,庄思邈不需要勤工俭学,他多余的时间就帮薄言弄弄资料,整理整理数据。而相应的,薄言会替他完成课题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