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又知道她缺乏养狗经验,宽慰道,“不放心的的话,可以在医院观察一个小时再回去。”
黎冬点道谢。
将近十点的观察室只剩下一一狗,罐
止吐后,很快昏昏沉沉睡过去,趴在软垫上轻声打呼。
紧绷的经终于松懈,眩晕和脱力感在下一秒卷席而来,黎冬喉咙哑的厉害,想拿起杯子把剩下的温水喝完,却手腕发软地碰倒纸杯。
水淅淅沥沥洒在地面,她只能从桌上纸抽中拿纸,蹲在地上将水迹吸,再站起来时,眼前黑白金星接连在眼前炸开,
重脚轻的悬浮感很重,只觉得下一秒就要原地栽倒。
上下眼皮打架不停,黎冬实在不想再动,恨不能直接在这里睡一夜。
“阿黎?”
不知多久,耳边的微弱的嗡鸣突然变成熟悉男声,黎冬回哑声应答,握着手机沉默几秒,垂眸道:“......祁夏璟,我有点害怕。”
她现在甚至不敢闭上眼睛,害怕大脑浮现两小时前的开门所见,害怕耳边响起艰难的粗喘声,更害怕自省这两天她种种粗心大意的表现。
“嗯,我知道,”祁夏璟低稳浑厚的声线宛如夜半钟声,柔缓有力地一下下敲击在心脏。
随后只听男沉沉笑了声:“因为我也害怕。”
第一次听祁夏璟坦诚表达胆怯,对黎冬实在算新体验;即便清楚世上没无坚不摧,听他亲
说出来仍旧不同。
她缓慢地眨眼:“你也会害怕吗。”
“偶尔。”
大概是黎冬病中脑不清醒,祁夏璟落在耳畔的声音总忽重忽轻的:“分手后听见你在梦里哭时会,发现想不起你长相时会,后来看到胸
纹身时会。”
“现在的话,”男话音微顿,黎冬在恍惚中听出几分疼惜,“听见你哭却无能为力时,也会害怕。”
他的每一件害怕,都与她有关。
黎冬烧的无能回话,卡顿大脑找不到声带,只在漫长的沉寂中,听祁夏璟沙沙洗笑了声,调侃道:
“男朋友不如想象中坚强,失望了?”
“......没有。”
罢工大脑终于找到声带,黎冬忍着扯痛解释,难受地睁不开眼睛:
“我喜欢你,也不是因为你坚强。”
“......”
对面的缺陷
长久的沉默,连半分呼吸都在听不见,黎冬以为她烧到意识不清,听筒终于响起男
含笑而感慨的声音。
“阿黎,”祁夏璟微哑嗓音中,压制着许多黎冬无力去听的积压绪,“你知道么。”
“这是我第一次,亲听你说‘你喜欢我’。”
-
最后是李助理开车送黎冬和罐回家。
恪守尽责的年轻男到达后第一时间结清费用,又将罐
抱进放好软垫的后座,最后从后备箱中拿出备好的毯子,双手恭敬
给黎冬:
“祁总叫我准备的,说让我送您回去。”
三更半夜临时叫加班接送,黎冬原本不想麻烦,可身体实在难受,最后还是不得不请李助理,帮她把罐
背上四楼。
原计划是让罐去黎冬家过夜,可金毛进屋就不断用
拱门,狗叫声声回
在房子,要回家的意图坚定不移。
两无奈,只能由李助理再将罐
抱回去,看金毛抱着祁夏璟的鞋趴进狗窝,玻璃珠似的眼睛眼
看着黎冬。
黎冬低看她满是污渍的衣服,哑声让李助理回家休息,才问电话里的祁夏璟:“我可以在你家沙发上,借宿一晚吗。”
祁夏璟那边突然开会,迅速回复消息:“回去休息,我有家里监控,没事的。”
“我真的不放心,”黎冬自知难辞其咎,几乎用央求的语气,“祁夏璟,让我留下吧。”
消息框沉静几秒,终究是男妥协:“好。”
单字答案让黎冬如释重负地长出气,用洗澡的借
挂断电话,回家后拿出清扫工具,从一楼上去将罐
的呕吐物清洁,再回去洗完澡,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
吃过药、换上净衣服返回祁夏璟家,确认罐
状态正常,黎冬再无暇多想别的,拉过沙发上的薄被,在熟悉而令
心安的乌木沉香
中混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