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都怎么说他俩的吗?说他俩才是一对璧,说他俩才是仙眷侣!”
“我知道啊。”何春桃边捶杏仁边道。
“知道你还坐得住?你就一点都不知道着急吗?”李红杏有些上火。
“这有啥好着急的?”何春桃反问。
“你就这么信任你家小谢?”李红杏狐疑地问。
“我不是信任他,我是觉得吧,家秦大夫悬壶济世游历天下,见过的世面多了,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一介流
?他除了长得好看点,也没什么别的优点,
家秦大夫应该也不是什么以貌取
的
,不会看上他的。”何春桃慢吞吞道。
李红杏一听气得够呛,这个何春桃,是不知道谢霁庭有多出众抢手是吧?心咋就这么大呢?
“那可说不准,你没看到他俩每天都相谈甚欢么?”李红杏哼声提醒道。
何春桃闻言沉默了下,秦大夫一看就是出自大家,知书达理的,又见识广,跟谢霁庭确实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不像她,哪怕谢霁庭费心教她她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到现在连话本子都读不利索。
兴许谢霁庭真的移别恋了,而那个秦大夫也恰好瞎了眼看上他了也不一定。
虽然心里直打鼓,但她不想让李红杏担心,便道:“哎呀你就放心吧,家秦大夫除非瞎了眼,否则不可能看上他的。”
李红杏见她全然不听劝,差点气得心梗,但酒馆门前恰巧来了客,她只好先回去招待客
了。
她走后,何春桃把杏仁捶作浆,滤去渣,再扮上米,加了些糖熬上片刻,一锅杏仁酪就做好了。
想到上官婆婆近来有些咳嗽,便特意盛了一碗送了过去,顺便陪她聊了会儿家常。
上官婆婆向来独行独往,在镇上也没个说话的,何春桃有时间便会过来陪她坐会儿。
许是今她有些心绪不宁,向外张望了几次,竟被上官婆婆看出来了。
“怎么,担心男变心了?”上官婆婆一边喝杏酪一边问。
何春桃先是愣了下,随即否认道:“没有的事儿,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上官婆婆却露出看透一切的笑容,慢悠悠道:“想不想,让你男永远都不变心?”
何春桃眼睛一亮,忙问:“您有法子?”
上官婆婆秘一笑道:“只要给他下一只同心蛊,就能保证,他永远都不会变心,永远都只喜欢你一个。”
何春桃怔了怔,说实话,她有一瞬间的心动,但她还是坚定地摇道:“这样的喜欢要来有何用?男
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要是真变心了,我就一脚把他踹了,再找个新的便是。”
上官婆婆闻言有些意外,她叹了气,感慨道:“若我当年,能有你这般洒脱,就好了。”
何春桃一听这语气,像是有故事听,连忙竖起了耳朵。
上官婆婆见她想听故事,想着自己若是死了,这故事就埋到地下无知晓了,便缓缓回忆道:“当年,我
上了一个外来的男子,他是来我们村收
药的,临走前,他答应我,半年之后回来娶我,可我担心他不会回来,就给他下了一只同心蛊子蛊。”
“那后来呢?他回来了吗?”何春桃好地问。
上官婆婆摇了摇:“我等了他三年,他都没有回来。于是,我通过母蛊,催动了那只子蛊,吞噬了他的心脏,让他为背叛我付出代价。”
“您就这么杀了他?那万一、万一他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呢?”何春桃吃惊道。
“我当时太生气了,只以为他是负了我。可后来,后来我才收到他之前寄的信,说是边关起了战事,他要上战场保家卫国,要等战事结束才能来娶我。”上官婆婆说到这儿,脸上满是悔意。
何春桃一时满心震惊,原来上官婆婆是误杀了她的,而她误杀
时,她的
很有可能正在战场上与敌军拼命。
“所以,您才来了这儿,是来找他的吗?”何春桃小声问。
“不错,可惜,我来得太迟了,根本找不到他的尸首,他的尸首,和千千万万个阵亡的士兵一起埋在了战场下。我找不到他,只能留在这里,一辈子陪着他。”上官婆婆潸然泪下道。
何春桃听得很是心酸,若上官婆婆肯多信任她的一些,又或是那封信能早些寄到,悲剧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这或许,就是世事无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