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那样魁梧英武,她也从未怕过。
晃动沈舟颐好几下,沈舟颐歪歪头,温柔地抚摸她绯色的唇一下,骨节停留的位置,恰好是晋惕吻过她的位置。不仅脸,还有阿骨木碰过的手背。
叫他不生气,他如何能不生气呀。
戋戋越发难熬,他对她勃然大怒还好,这样悬着刀刃在她头顶,肌肤间的细微摩擦,叫她心惊肉跳。
戋戋还欲口舌无措地解释些什么。
“晋惕他也是怕我被人欺负,才挡在我面前的。那位王子其实是个直心肠,两人都无坏心的……”
“戋戋。”
猫儿般的低唤,他倏然打断,“我不想听。”
戋戋顿时愣住。
圆圆的杏眸,凝视着沈舟颐,涌出一汪水。
沈舟颐甩开她揪出的衣襟,晦暗冷淡地走开。戋戋知道他这是生气了,连贺家都不想带她回。宫中有她的居所,她当然可以选择留在宫中,舒舒服服过夜,叫他独守空房……但无疑是在激化矛盾。
晋惕和阿骨木再罕然厉色,也暂时对她没有直接的威胁。
她现在受制于他。
沈舟颐通晓前世那些事,谁知道他又会揪出什么意想不到的把柄对付她。
戋戋小跑着追他,连珠价地坠泪珠:“哥哥不要我了么?”
遑论什么皇宫礼节,径直从后面搂住他窄窄的腰。
“我是你的,我是你的,他们亲我,我都被迫的,我只想呆在你一个人身边。午间我还在你给我的食盒里放纸条,盼哥哥尽快救我离皇宫。”
她抽噎着,巴掌大的小脸梨花带雨,
“我是哥哥的妻子,若哥哥不要我,孤零零活着也没意思,我就从御河跳下去。”
她汹涌而出的泪水,把沈舟颐白衣背后哭出暗色的印子,沈舟颐下巴微侧,那清淡而孤傲的色终于缓和几分,回头对她道:“戋戋,别再这里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