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委身于他。
哭闹多,徒然无果。
安乐作为公主,皇室子嗣,命运悉数捏在她父皇手中。嫁与不嫁,皆由圣旨所书。
现在就看南朝与柔羌的战事如何,以及那部传说遗失的典籍《善经》能否被找到。亦或迹发生,有民间高
能把三千多字的经文背诵出来。
阿骨木和几位心腹暂时住在高丽馆中,地处闹市,逢宫宴才宫。
戋戋与这位王子是老相识,想当初他把她当成俘虏赐给手下,任其欺辱,戋戋是拼命砸那
脑壳才逃出来的,后来听沈舟颐说那
还死了。
如今相见正乃冤家路窄,王子定然怀恨在心,要为手下报仇,戋戋落在他手中焉有活数。故而几来戋戋都幽居于秋菊小院闭塞的宫室中,连御花园也甚少走动。
然命数弄,千躲万躲,还没能躲过去。
那晋惕给她送来小信,约她到寿康宫后的小花园会面。两
曾于此幽会多次,宫规森严,也只有在那处会面才不算逾矩。
戋戋无奈,心想总要跟晋惕做个了结,便在约定的地方等候晋惕。晋惕没来,却与阿骨木王子不期而遇——彼时他正要和族赴宫宴。
四目汇的那刹,阿骨木怔了怔,伶俐的阿玛先喊出来:“尖尖姑娘?”
他们疏于汉字学习,对戋戋胡称呼。
戋戋懊恼,走之晚矣。
王子大跨步挡在她面前,冷毅的面庞棱角分明,锋利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她,发音依旧生涩僵硬:“你,怎么会在皇宫里?”
她不只是一个寻常富商的儿吗?
戋戋此举,很难不让怀疑她是南朝细作,当初刻意接近王子,为套取某种
报或线索。
“这……”
戋戋脑发热,百
莫辩。
她还是那样美,水如眼波横,山似眉峰聚,玉石般的牙齿,白皙的鹅蛋脸隐隐透出红润之色。
阿骨木王子扶扶额,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被这美貌熏得志不清。
但心跳,在咚咚咚,怦然。
阿玛替王子开道:“尖尖姑娘,你也是皇宫的公主?”
戋戋叹然摇。
阿玛道:“那你是妃子喽?”
戋戋再度摇,摇得更厉害。
“我是侍读,前来侍奉太后娘娘和公主殿下的。”
“侍读?”
柔羌没这种官,阿玛难以理解。
“就是丫鬟。”
戋戋叹然。
王子与阿玛互望一眼,浮动着狐疑。
戋戋目光盈盈,不似在扯谎。那窈窕的身段,娇莺初啭的嗓音,吹弹可的皮肤,比之马背上粗犷的柔羌
子,每一寸都生在男
心尖上。
王子柔顿起,永远记得她与他同乘一骑时,她仰在他怀中的感觉,宛若春风骤然吹软冻土,令他春心萌动。
王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对这样的诱惑不太能经受得住。想起她已有夫婿,王子莫名烦躁,挥挥手叫自己的族先退下。
自从上次分别,阿骨木一直想跟这位特殊的南朝姑娘道歉。因为他的一念之差,致使她受到他手下的侮辱,贞洁险些被毁,他常常怀愧于心,每每思及寝食难安。
王子是个恩怨分明的,耻于混淆黑白,杀死塔泽的凶手他固然要揪出来碎尸万段,但无辜受辱的戋戋他也要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