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各有不同。
薄时衍许久不曾遇到过,用这样坦荡直率的眼与他对视之人。
明晃晃的,不加掩饰,在指责他欺负人。
湖畔微风掠过,袭卷了她身上的暖香,到他鼻息之间萦绕。
并不让人讨厌的淡淡香气,似乎头痛症都缓解了。
只一眼,薄时衍察觉了汤幼宁与常人心智上的不同,他见识过太多手段,竟是遇着谁都先犯了疑心病。
眼却很难骗人。
他府中还收了这种女子?
“罢了,不必禁足,”他收回命令,何至于跟个小姑娘较真,问道:“你寻管家有何事?”
“有事。”汤幼宁显然还有点不高兴,憋着小嘴不肯说。
“说。”薄时衍难得挤出一点耐心,嗅着她的气息,感觉头脑清明。
……是巧合么?
汤幼宁略一犹豫,揪着眉头道:“奶娘病了,汤药吐掉喝不下去,我想请郎中,这是我的首饰盒,值钱的。”
她白嫩的小手搭在盒子上,掌心肉肉的,充满福相。
就为这事要找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