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觉得不是史莹,倒像是戈庭兰的手段,你觉得戈庭兰想作甚,为什么非要找大姐姐,她完全可以让旁人来做此事…”
赵荣淑比其他人更有信服力,也…”容祀握着她的手,亲了亲,倦着嗓音道:“也更蠢。”
她以为流言可让你无地自容,我也不会因着美色再费周折,可惜她想错了,我甚爱美色,甚是离不了你。”
刚说了两句,手便开始乱动,赵荣华攥着他的手腕,轻轻拉到颈项压着。
被杀死的那个仆妇,身上有史家的银饼,消息传出来,不只是我们知道,史家必然也知晓了,而到此时,史家父子尚未与你对峙,想必也是伺机而动。
如若戈家怀了不臣之心,在他们动手之时,史家很有可能随同起兵…”
容祀把脑袋埋进她发间,带了些鼻音,冷笑道:“即便他们都反,那又如何?全诛了就是,还真以为我非他史家不可了?”
我知道你兵力强盛,可京城不过将安稳一岁,百姓的日子稍稍有了盼头,若是再起战火,你就是罪人…”
荒谬!”容祀把手收回,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愈发放肆了。”
赵荣华想起从前他的暴戾,下意识的噤声,拢着衣领往外挪了挪。
她动作极轻,容祀却觉得那人要走,伸手便捞了回来。
发丝扫在身上,他嗤了声,没好气道:“不许帮着旁人诋毁我,听到没?!”
见状,赵荣华支起身子,指甲按在他胸口,明眸似水盈盈望着那绷紧的俊脸,思来想去,还是软了音调儿,偎在他怀里画着圈儿。
你再凶我,我就走。”
虽是霸道的话,说出来却好像小猫小狗在心头挠痒,叫容祀忍不住眯了眼睛,将她翻下身来放在床上。
手指沿着鼻梁刮了下,佯装气道:“去哪?”
左右找个你看不见的地方躲起来。”
你敢!”
赵荣华的眼中登时雾茫茫一片,锤了把她的胸口,恼道:“若是要我跟在一个动辄就要杀人的暴君身边,你不如一把刀杀了我,省的夜长梦多,互看两厌!”
放心,你看不看厌我不重要,我看不厌你才是真的,你得知足,不可恃宠生娇,没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