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后,才能回宫看他。
他倒是一番好心,家却是不领
的。
宓乌张了张嘴,到底没把容祀的事说给赵荣华。
容祀好面子,自己拦着不让说,若宓乌将事实坦白,叫赵荣华看见那样的他,恐怕容祀能羞愤自/残。
你不是普通风寒发热,你被下/毒了,我已经把你房中的器具一一查过,没有发现痕迹,待你去铺子里,最好把
的东西全都换了。”
宓乌一甩袍子,呱嗒一下打到门上,接着便气鼓鼓的走了。
含光阁的寝殿里,四下燃着火烛,亮如白昼。
垂落的纱帐中,有抱着膝盖坐在床尾,把脑袋埋进膝盖中,似石化了一般,好半晌都没有起伏波动,便是喘气,仿佛也刻意绷住,忽然,他伸手拉过薄衾,披在身后只露出一颗脑袋。
宓先生。”胥策跟胥临将都遣到了外院,只留下他们二
严守寝殿。
宓乌面沉如水,一一扫了他们二几眼,并不急着进去。
现在是谁?”
像是容忌。”胥临摸着,看了看胥策,那
附和,“看脾气大约是容忌。”
我不在的时辰里,容祀与容忌分别出现了多久。”
占半。”
宓乌觉得甚是棘手,从前容祀呈压倒优势,几乎将容忌狠狠桎梏在体内,一月里能出来几回,已然不易,怎这一
里,竟会跟正主分庭抗礼。
若不是师姐不敷衍病,他真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不预,他怎么就成这副模样了。
就在这时,房中传出砸东西的声响,三
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小声嗤道,“殿下/容祀来了…”
东西砸的差不多了,里的
便清了清嗓子,唤道,“给孤送水进来。”
来来回回已经送了三回热水,再这么洗下去,皮都搓掉了。
宓乌见他合着眼睛坐在桶中,不由拨了拨水,说起赵荣华。
她毒解了,也没事,倒是挺好,一句话都没问你。”
容祀没睁眼,脸上并不好看,湿漉漉的睫毛沾着水珠,隐隐随着呼吸颤动。
你都把她赐婚给程雍了,就别惦记了,孽缘,懂不懂?”
宓乌语重心长的弯下腰去,跟着他的脑袋转过,非得让他听清楚。
还没成婚呢…”
容祀扯了抹冷笑,把脑袋浸水中。
他已经跟那个废物斗了一,还是没能将其掐死,过不了多时,他还会跑出来窝窝囊囊的坐着,叫他又恨又窝火,恨不得一锤砸烂他的天灵盖。
你这是无耻了。”
宓先生,孤现在左右都是心不好了,若不是有意克制,真想杀个
来泻火。”
你把这份狠劲用到她身上,少来吓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