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仪式,于是今天教室里的大家都按照要求穿着整齐的礼服,看起来比平时整齐不少。
回来时刚刚还在忘我学习的前桌已经补好了卷子,和她比出一个ok的手势:“卷子我已经帮你啦。”
周弥音也笑着回了一个ok的手势,把水杯挂在桌子旁,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平时上课的教室是单单桌,只有走班的教室可能需要容纳体量更大的学生才设置的同桌,所以她平时讲话最多的就是前后桌,特别是齐樊英,
开朗得不行经常主动转身回来和周弥音搭话,一开始她还会偶尔回避,后来知道他对
生不感兴趣后就没什么好避讳的了。
周弥音看着眼前的齐樊英,开朗、黑皮、一看起来就很暖和健康的类型,实际上才是她之前认定的取向狙击点,可能是因为自己缺少什么就格外期待和欣羡什么,她对这种男生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力。
但十几年以来一直保持单身的原因也是因为——一般这种男生不会觉得周弥音会喜欢自己,他们也不太感冒这种体弱肤白温声细语的类型,尤其是在国外,她能收到的书大都会用
致的火漆和信纸,像齐樊英这种大大咧咧用考完发下来的数学卷子折飞机送给她的……绝无仅有。
他写完卷子后终于有机会来和她说话了,他伸出拇指,比了一个向上的手势,问周弥音:“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周弥音歪歪,一边拆开牛
包装一边回答好像在大家看来都有点弱智的问题:“不就是好的意思吗,认可,good。”她随即又仔细看了一遍,确认竖起来的是大拇指而不是中指,又点了点表示确定。
“还有其他意思没?比如说反讽,不屑啥的。”齐樊英继续追问,往前凑近,好像是在观察她的有没有问题。
一只大黑狗咕溜着眼睛看你,周弥音反地向后挪了挪位置,不太自在地说:“嘲讽不是往下竖吗,你这
好怪。”
听完她的前半句话,又确认她的表没有端倪,齐樊英才满足地坐了回去,一本正经地说:“为父很感动,虽然嫁出去的
儿就像割出去的
,但是你找了个比较牛
的归宿,我也就不在乎那么多了。”
从姑到姐姐到
儿,每说一句话她就降了一个辈分,周弥音都听糊涂了,问:“什么牛
?”
“别理他,他又犯病。”谢馨予在身后说,周弥音前后转了转脑袋,打量她的前桌和后桌,总觉得这两个都很怪,但又说不出来问题在哪里。
“你才犯病,我儿终身大事我能不管一下的?那天我还以为你们也就普通朋友关系。”齐樊英又突然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们早就暗度陈仓了!到底把不把我这个爸爸放在心里。”
周弥音不知道暗度陈仓又是什么意思,但她还记得爸爸儿这个梗还是几个星期前,因为周弥音家里没
签字,要
一份确定书的时候齐樊英主动请缨代笔这件事衍生出来的。
“喏签好啦。”
“哇你好厉害,签得好像,真的很像我爸爸签的。”周弥音看着那份五分钟速成的签名感叹道,心里想之后要拍给远在尔兰的爸爸看一眼。
“那必须,给亲儿签字本色出演,当然得像。”
“……”她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心。
回到当下,周弥音只认同谢馨予的qfy犯病推论,连理都不想理齐樊英一句。
“哼,你不说是吧,等中午开会我亲自去问主席。”
周弥音心里咯噔一下:“哪个主席?”
“哪个主席?”齐樊英质疑的声音有些大了,引得身边的都侧目过来,他随即才放低了音量,问:“卧槽,你这么问不是白给吗?你坦白
代,陆向珩和司熏,哪个是备胎?”
周弥音吓得赶紧摇,连谢馨予都听不下去,无语道:“你能不能有点脑子。”
齐樊英像是被骂醒了,自己端着下想了一会,终于才缓缓说出一句:“也对……这俩谁知道自己是备胎都得把你弄死,咱
儿好像没有这个胆量。”
周弥音心刚缓,就听到他毫不惭愧地紧接着说:“不过没关系,我们中国支持一夫一妻制,你把陆向珩当老婆,司熏当老公,谁都不是备胎,和和满满,多好!”
……槽点过多,不知道如何说起,周弥音和谢馨予对视一眼,两个无奈地低
表示不认识这个
——当初体委和体育部长竞选不需要脑子的是吗。
她俩汗颜。
今年新年许愿的时候,一定要让他能少说就少说点。
论坛那个帖的热度是从昨天傍晚开始的,在那个时候只是视频有很多浏览量,还有少数一些喜欢拉郎配的凑cp磕,有点半开玩笑的自娱自乐质。而且视频其实并不隐私,当时在场六十多个学生,大家都知道除了那一段有点暧昧外,两个
全场也没啥甜蜜互动,一时之间翻不起什么水花。
直到昨天周弥音在帖下实名评论了叁个大拇指,整件事的舆论风向就逐渐怪了起来,结果是她的那条评论比视频点赞量还多,甚至最后被帖主置顶,明晃晃的挂在视频正下方,谁进来都能看到她厅里厅气的表应用。
但周弥音本并不知
,平时上学不用手机,自然不知道现在论坛里讨论的话题带有她名字的tg。但今天在教室外发呆的时候看她的目光比平时多了许多,她不可能察觉不到,有些不太自在,但却不知道原因,无从解决。
于是中午饭也没去食堂吃,那里流太多,目光更复杂。而是又向思南借了钥匙跑去文艺部办公室准备在沙发上睡午觉休息。
就在她靠着枕快睡着的时候文艺部的几个
生拿着备用钥匙进来整理办公室,动作讲话吵闹喧哗,让她再也无法
睡,她挠挠脑袋,看了看几个“浑然不知”的部员,收好东西后想了想还是去主席办公室碰碰运气。
司熏一般中午不会在办公室里,没有意外况,他都会回寝午休。平时中午会来这里办公的只有陆向珩,他在工作的时候很安静很认真,不会吵,而且也不介意她借那张更大更宽的皮质沙发睡半小时……最重要的是不会有
会没事来主席办公室收拾卫生。
她撇了撇嘴角。
正这么想着,她压开门把手,轻轻推开门,发现正对着的主席位置上没有,于是便放心地推开门钻进去,刚关上门转过身,就看见一个光
的背部僵硬在她面前。
司熏衣服脱了一半,突然有门都不敲就推门进来,以为是陆向珩并不在意,转过
后震惊的色还是难得浮现出了千年不
的冰面。他看见周弥音连忙捂上眼睛,手里原有的东西噼里啪啦摔在木质地面上,发出钝钝的响声,于是很快脱掉弄脏的衣服,利落地换上
净的白色衬衣,只来得及扣了上面叁颗纽扣,就转身低
帮她把东西捡起来。
周弥音知道自己东西掉了,但不敢睁眼去捡,虽然这种恪守“道德”的事不像是她的作风,她之前甚至可以对着陆向珩的腹肌面不改色地做完叁套语文诗歌鉴赏不带抬,但对于司熏本
,哪怕多看一眼都会有种自己是
土匪强抢民男的错觉。
可能是出于对高岭之花的敬意,周弥音现在只想给他跪下来磕个,这种冲动徘徊在脑海里,明明只是一个说出来都觉得离谱的想法,但却在她心理生理双重作用下成功做到了。
发觉司熏在帮她捡东西后,她也很快蹲下身,蹲得太急地面又滑,重心略显不稳膝盖一弯,“咚”一声跪在地面。她的上半身失去平衡,只能伸出双手撑在地面上避免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