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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沉觉连对她说一句狠话都不舍得。
肥仔知道宋阮在沉觉心里的分量,不想事后侣和好了,自己当背锅侠,于是出声和解:“阿觉,冷静,我没事儿。”
没理他。
一片死寂。
过了很久,沉觉抬手指肥仔,牙齿发出咯咯的声响,浑身的青筋鲜活地跳动。
“肥仔被打得不成样,龙飞还在医院躺着,医生说再严重些,他就成植物
了。”
“陆昂成耍招,动我兄弟,我揍他一条走狗,公平得很。”
宋阮觉得自己几乎要站不住,凉凉的风吹得她肌肤裂开般得疼。
“他家亡,没有牵挂,死了一了百了。你有兄弟,有家长,有我,公平?”
他怔住,眼中碎的光一闪而逝,来不及消化她的话。
只是一昧恼怒,昏了。
“收拾不了他老子不姓沉!他不就想要我的命,老子又不是输不起。”
她不说话了,余光里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平华。
她忽然觉得很烦,耐心被耗得一塌糊涂。
难得清醒的时刻,给了他,他却不听。
她连自己的生都不在乎,却为他面面俱到的考虑,提心吊胆。
浑身的经被扯成毛线,搅成一团,没有章法的混。
第一次觉得和他无法流。
他无法拯救她,她也无法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