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
孙妙娥立马坐了回来,很是端正的样子。
裴歆倒了第一杯茶,递给对方。
孙妙娥接过,忙小
小
的品尝起来,喝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可见是喜欢的。
裴歆对自己泡茶的手艺还是有几分信心的,毕竟上辈子…
想到这儿,她连忙止住了思绪。
裴歆这些
子来都在想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已经做出了不同的抉择,就不该再陷
上辈子的回忆中。
又或许根本没有上辈子,那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呢。
“裴歆,裴歆…”
孙妙娥忽然喊了两声,将裴歆叫回了。
“你怎么了?刚才表
怪怪的。”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烦心事而已。”
“哦~是不是陆明修和你妹妹的事儿?”孙妙娥瞬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托腮道,“我倒是听说这竹炉舍的故事讲的极好,连那两个
什么时候私会,互相送了什么东西都对应了个一清二楚,偏生陆家不认账,要我说,这样吃锅望盆的男
,在成亲之前都敢这般私通妻妹,罔顾伦常,绝对是不能要的。”
见她说的气愤,裴歆不由得出声调侃道:“哪有这么绝对,看你的样子,倒像是经历过似的。”
“哎呀你别不信,有道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一个亲戚便是如此,之前好心收留了一位远方的表妹,谁知那
是个没脸没皮的,暗地里跟
相公勾搭在一起,还被发现了,那亲戚当时还怀着身孕,八个月大,知道这件事怒火攻心,一时激动,便难产了。”孙妙娥以为她不在意,有些替
着急。
裴歆这会儿倒是收敛了笑容,“后来呢?”
“好在是命大,母
平安,却伤了身子,大夫说
后恐难有孕,她相公知道了,还没等出月子,就张罗着纳了那位表妹为贵妾,没几年生下一个儿子,这地位眼瞅着就越过正室了。”
裴歆听罢,唏嘘不已,孙妙娥也是,许是这事让
觉得悲凉,接下来,两
对坐品茶,都有些沉默。
直到外面传来动静。
“我又没说错什么,那裴歆无才无德,连个家世都排不上号,若非顾及已故之
,这门亲事怎么会落到她
上?说到底还是自己不中用,连个十三四岁的小丫
都争不过,简直可笑!”
…
“这是谁呀?”孙妙娥听的来气。
裴歆只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可是脑海里过了一圈,也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这时,外面有
搭话,“许姑娘这话说的有几分在理,只是那陆明修还没成亲就勾搭妻妹,品行实在不堪呐!”
“你是哪家的书生?这饭可以
吃,话可不能
说,你都说了两
还没拜堂成亲呢,那裴歆本就不得陆三公子喜欢,说不定哪天就这亲事就退了,又何来勾搭妻妹之说。”
姓许,裴歆终于想起是谁了,许仪婧,当
秦家赏花宴门
找茬那个,难怪听着耳熟。
“这小生就好了,不知许姑娘与那陆明修是何关系?怎会知道他不中意那裴家大姑娘呢!”
“这个嘛,自然是我亲耳听到的,个中内
不便多言,你们只需要知道,若没有已故裴老太爷的脸面,陆三公子是决计不会娶裴歆这样身份的
子为妻的,既然如此,另有所
倒也不算稀。”
最后这句话说的实属勉强。
连裴歆都不曾想到,这许仪婧
慕陆明修能到这种地步,众目睽睽之下都不惜出言维护,替
分辨,倒真省了自己一番功夫。
孙妙娥原本还气鼓鼓的要出去跟
理论的,这叫什么话,若不喜欢,解除婚约
谁谁去,可婚约只要还在一天,做不到举案齐眉也得互相尊重不是。
“好了别生气,其实她说的也是实
不是。”裴歆眼尖手快地给
拦了下来,反过来还安慰了两句。
孙妙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不见丝毫异样,不免诧异,“她那样说话,你真的不生气?”
“生气又如何?改变不了什么,不如趁现在我还没嫁过去,早做了打算要紧。”裴歆轻轻一笑。
这笑容在孙妙娥看来,却有几分勉强的意味,不过偏
一想,倒是这个理,“确实,这样的男
要不得,可若要解除婚约也难办,说到底不管是个结果,吃亏的还是咱们
方多一些。”
是呀,裴歆想到
后,也觉得
疼,可那时不管怎么说还有个盼
,如果重蹈覆辙,只怕这一世比上辈子还要艰难!
“算了不想了,咱们喝咱们的茶,他们吵他们的架,只当个笑话听也就罢了,其余的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的也是。”孙妙娥无奈的说道。
只是听着外面一番“热闹”,再好的茶,后面也喝不出什么好味道来了。
喝完茶从竹炉舍出来,裴歆便与孙妙娥分别,各自回家,临走时孙妙娥说起自己这次回乡祭祖,得了件翠羽霓裳裙,很是好看,只是太贵重,她轻易穿不得出来显摆,约好下次去自己家玩,穿给裴歆看。
裴歆欣然应下,她也好那件翠羽霓裳裙是个什么模样,孙妙娥所在的孙家其实曾经也是世家一脉,只是后来家道中落,退回了老家祖地,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东西肯定还是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