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自然领会,只是戚氏身为皇后祸
朝纲,自焚谢罪已是轻罚,如今再举典祭祀,恐会天怒
怨,未免得不偿失。”
箫直脸上微僵,他没想到箫成玉会这般记恨戚后,此番话出便是再无半点回旋可能。
“这……”
他看了眼身边的箫怀,却见箫怀也是面色沉沉,二
换了下眼,内心都有几分失望。
正在他们想着要不要告辞离去的时候,却又听箫成玉的开
道。
“不过论过,也不过戚后一
之过,如今戚后既已伏诛,此事自然也就此了结。”
大殿之上,新帝
淡淡,“其实这次召两位皇叔前来,也是有事相商,孤中意戚氏锦黛已久,想以后位许之,不知两位皇叔觉得此
如何?”
箫直闻言顿时松了
气,他抬手捋了捋胡须道。
“传言这锦黛姑娘才貌品行俱佳,或许可担后位。”
箫怀看了眼喜形于色的胞弟,微微蹙了下眉,不过他也并未多言,只是躬身拜了拜便与箫直一同退了下去。
此时已是
夜,箫成玉望着两
离去的背影,抬手按住了眉心,他下意识想喊钟芫,张
时才行想起自己已经准她休沐。
两位箫氏宗正离开后,容贞才躬身
殿,他小心地看了眼陛下的脸色,然后启声询问道,“陛下今晚去何处安歇?”
箫成玉瞥了眼面前的老太监,之所以留下他还是应了母妃的意思,可这
却总是不那么中用。
“今
孤睡寝殿,你们都退下吧。”
箫成玉说罢,几个宫婢便准备伺候陛下更衣,可她们刚进殿便听到陛下沉冷的声音道。
“都退下——”
宫婢们闻言面露惊恐,随即俯身退后。
很快殿门关上,偌大的宫殿便只剩箫成玉一
,他看着桌案上晃动的烛火,那双漆黑的眸子看不出
绪,只是许久之后传来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
三更后,魏都的雪又飘了起来。
钟芫醒来的时候,天还黑着,昨夜的月色已经无处寻迹,她摸了件衣袍披在身上,然后便去后院打了盆清水梳洗起来。
简单的收拾之后,钟芫便开始生火熬粥,她这个居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
等把这些忙活完,她才拢拢衣袍去了院外。
昨晚铺的布匹上盖了厚厚一层积雪,钟芫从雪里翻出云锦的一角,然后一点点抬起将上面的积雪掀到路边。
钟芫顺着小路一边除雪,一边卷起布匹,卷到一半的时候,她动作停了下来。
此时天色依旧晦暗,她隐隐看到前面一个男
提着行灯缓缓朝这边走来,钟芫微微眯起眼,借着行灯的光亮,她辩出男
身上的玄色龙袍。
箫成玉?
钟芫愣了下,她抱着云锦的手有些无措,等箫成玉走近后看见钟芫手上绸缎,却低下
淡淡哼笑声。
“我给你的云锦就是这般用的?”
钟芫犹豫着跪下,刚要屈膝便被箫成玉拎着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