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些讽意,“莫不是什么疯子吧,中也不知在喊谁。”
许是魏珩的反应极为自然,段鹏之微微打量了一番他的态,倒也打消了些一疑云,半是接受地笑了笑:“哦,那或许也是认错了,大雨天的,还怪可怜。”
他又忍不住掀起帘看了看,只见那小姑娘许是体力不支,已然有些疲累得微微弓起了身子,停在原地,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若是她跑得再快些,或者与马车的距离再近些,段鹏之说不定倒还会让马夫停一下车,等等她,允她问个究竟。
他略有些惋惜地轻笑了一声,放下帘子,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又饶有兴趣地问:“说起来,魏指挥的表字是什么?我倒还从未听闻过。”
“怀墨。”魏珩不假思索地笑了,“是父亲费心帮取的,以望弘扬书香家风,我倒也时刻记着他老家的规训。”
作者有话说:
先发这么多,剩下的白天再补
第4章 珠玉碎(上)
“哦, 原来还是个孝子。”段鹏之笑着拖长声音,别有意味地用手指点了点魏珩, 侧身让医继续为他按着臂膀, “听说,此番与左都御史家的姻亲,似乎也是伯爷替你说定的?”
“是。”魏珩笑得谦恭, “父母之命大于天, 不过只是娶个亲,自然也是要顺着长辈意的。”
看着他这副对父亲言听计从的模样, 段鹏之倒也不禁稍稍放下了些戒心,可嘴上却打趣, “太服管教了, 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魏珩顺势笑道:“家父在官场浮沉了这么些年, 时常也能提点我些处世之道。”
他语态从容, “今约阁老去赏
园, 本来也是有株西域来的珍
要奉上, 既然时机不巧,那便留待下月的花宴上,再进献给阁老吧。”
下个月郃勒进京朝贡, 段鹏之照例是要为其设宴接风的,届时还会请些世家
物撑场作陪。
此乃探查军火勾结一事的良机,魏珩自然不能错过, 只不过, 也要先将在沧州对他的得罪, 缓和一些才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
魏珩的奉承讨好, 令段鹏之十分受用, 不禁开怀展笑, 拍了拍他的肩,“你小子,上道。”
“哎呀,梨园今的这出戏……叫什么来着?”段鹏之懒懒舒展了下身子,煞有介事地看向了伏在肩上的医
。
“叫《负荆请罪》。”子柔声柔气地回道。
魏珩眸光微凛,当即意识到了这是个来意不善的下马威。
段鹏之恍然一笑,“哦,原来是这出。据说,上台的皆是唱功极佳的老旦,魏指挥一定会喜欢。”
马车带着怡然的笑声,缓缓消失在了迷蒙的烟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