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心!」
少喊了一声,一直抱着她的
不放的树熊立即爬到她
顶,腾空跳起,直扑向程歌。『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那隻树熊真是不可以貌相。」周煒安自言自语道。
树熊扑程歌的怀中,以鱼钩般的亮黑爪子抓起他,提起来后再狠狠地扔到地上。
程歌摔在地上呻吟着,牠则不偏不倚地在他的肚子上。牠探去看在牠
下挣扎着的程歌,像是嫌他这个坐垫不够安分,又站起来跳了几下,痛得他连半点声音都挤不出来。
「桐心,现在不是时候。」
树熊闻言,从程歌身上下来,一把将他举起,扔到少面前。
「抱抱。」牠张开双臂,对少说道。
少瞥了程歌一眼,他已经昏了过去。她走到树熊跟前抱起牠。
我再次问身旁的周煒安,真的不出手帮程歌吗?虽然我没能力帮上什么忙,但周煒安应该懂些符咒法术什么的,今早他收拾方然时就露过一手了。
话说回来,方然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当然要帮。不过这件事你不要手,
给我就好。」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斜揹包里抽出一瓶绿茶,同时提醒我离他们远一点。
他打开瓶子,把剩下的绿茶一喝完,然后扣上盖子。盖子没有扣紧,只是随意地扭了两下。
少抱起树熊,树熊瞇起眼睛,在她怀里蹭了蹭。
少身后的程歌爬了起来。
周煒安将绿茶瓶扔了出去,盖子在过程中松开飞脱了。
少马上搂住树熊蹲下,瓶子命中了她后面的程歌。
程歌的身体随即分解成赤红色的砂子,全数被瓶子吸了进去。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盖子像磁石般被瓶子吸引过来,自动扭紧开关。
少将树熊重新安放在肩膀上,上前欲拾起瓶子,却被周煒安抢先一步。
「你想怎样?」少板着脸问。
周煒安笑笑,道:「相信欧阳小姐也知道最近画社的经济危机吧,小弟也是急着拿钱租金和水电费,不知道欧阳小姐能否先把报酬给我?」
「可是我听说画社的委託报酬一向都是给
事,然后由他们按分成给予成员的。你好像不是
事吧?」
「那要一点通津贴总可以吧?」周煒安露出询问的色,并将瓶子递向她一点。01bz.cc
少不语,爽快地给了他一叠钞票,一把夺过瓶子。
***
我不敢相信周煒安出卖了程歌,刚才他还「大哥」﹑「大哥」的叫他,怎么下一秒就变成这样?
周煒安暗算程歌,然后把他给了那个
孩,这是毋容置疑的。
结界已经消失了,我们又回到西湖湖畔。
「刚刚那个是什么?」
「阳师。听过吗?」
我点了点。不了解,但听说过。
阳师是
本古代的一种职业,利用以
阳五行为基础的
阳道进行占卜和负责祭祀仪式,听说还会降魔伏妖?
程歌将会被成为那个
阳师的手下?
「大哥是我见过最强的修道鬼。不过那个孩也挺厉害的,听说她一出生就拥有强大的灵力,行内的
都说她是近百年来最强的
阳师,真是后生可畏啊!」
我又向他打听画社的经济危机。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这回事。
「这个暂时只有画社的领导﹑事和一些资
成员知道。」
最近画社收到的委託确实少了。虽然我不敢正式接受委託,但每次进画社时,我都会在大门
旁的任务板前流连,看看都有些什么委託。
画社对我而言就是一道用平凡偽装的门,只有发掘,方可一窥那些普通
看不见的事物。
「所以领导们决定增加委託范畴,接受阳师的寻鬼委託。」
周煒安的语气带有几分无奈。他也只是奉命行事,但他终究做了——带阳师找到避世修炼的程歌。
——他们会把画卖给驱魔师或灵媒,这样他们就能随时找到下手的目标,不顺眼的就掉。
原来方然说的都是真的。画社的为了钱,什么样的事
都
得出来。
我偷偷瞥了周煒安一眼,他依旧满面春风,看上去心很好。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委託才过来找我?
萧睦会不会也有危险?希望他不是什么修道鬼吧!被盯上可就麻烦了。
「接下来我不能陪你了,香港那边还有些事要办,我马上就要去机场。」
果然是这样。
我客套地说「没关係」,又感谢他的帮忙。
我脱下他给的外套,正想还给他,他却叫我留着。
「你别再回那间酒店了。」他掏出一张名片给我,续道:「去这间酒店吧,找杜经理帮你安排,会有七折优惠。他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会预先跟他说一声。」
我接过名片,机械式地向他说「谢谢」。
「最后一件事。」周煒安停下步伐,我不确定他是否发现我的态度有所改变,才急着再次为自己辩解。
「你能把方然那张「画」给我吗?可悠等它已经等了十年。」
如果我把画给他,就等于将方然
出去了。
还有那个护身符……
现在除了方然,还有谁能帮我找到萧睦?
「那张画已经被方然抢走了,就在今早你赶到之前。」我希望我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对不起。」
「那个小鬼还真狡猾……」周煒安理了理斜揹包的肩带,说:「还以为这次你会立大功,能圆了可悠长久以来的心愿。」
他说后地叹了
气,好像他感同身受。
「可怜的可悠。」
如果是这样的话,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把方然的画给她。
但绝对不是现在。
***
周煒安走了,我藉想多看一会西湖的景色,仍在西湖附近徘徊。
方然应该在这儿附近吧?
身上的衣服差不多全乾了,但我的开始隐隐作痛,腿也有点痠痛。
我在一张面向西湖的长椅上坐下,让包包躺在旁边的座位上。身旁的树垂着一串串叶子,如葡萄般繁多,在我的上形成一道帘幕。
西湖仍是那么平静,我不禁猜想那轻轻漾的水波下是什么。
「怎么?掉下水时还没看清楚?」
戏謔的声音自身后传出,我回一看,真的是方然。
他将双臂别在椅背上,装模作样地叹了气。
「洋娃娃,算你有义气。」
「我当然讲义气,可你呢?刚才在雷峰塔的结界里,你一声不吭的不见了。」
「我不想见到姓周那傢伙。有东西附体的话,要隐藏气息并不难。没想到不见一阵子,他还多学了阳师的技俩。」
他说得没错。表面上他跟那个阳师只是因为捕捉程歌的委託而结识,但听他的
气,好像很早以前就知道那个
孩的事
了。他和
阳师的来往应该很密切。
「那你也学些法术打败他不就好了?」
我也没料到自己会衝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