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的眼泪哗啦啦地掉,“我还会叫他哥哥,说不定他是个变态还喜欢听我叫叔叔叫爸爸——”
秦既明忍无可忍,他的手林月盈的
发,按住她的后脑勺,握住,另一只手仍旧捧着她脸颊,尝试阻止她说出更恼
的话。他压抑着俯身,整个成熟的躯体都在发抖,在懵懂的、青春洋溢的她面前不可抑制地颤抖。
林月盈流着泪看他。
但秦既明迟迟没有吻她。
距离她的唇不足七厘米远的位置,他停留在道德距离的空气中。胸因为呼吸急促而明显起伏,脖子上绷出青筋,汗水就贴在那凸起的血管上,又
又恨,又疼又怒,又急又痛。
那些压抑的,痛苦的,道德的,悖徳的,正确的,错误的,急促的,压抑的,应该的,不应该的……
矛盾的,混无序的。
秦既明说:“你要把我疯了。”
他缓缓松开按住妹妹的手,起身:“以后这些话不许再——”
林月盈伸手,拉住秦既明的领带,缠在手掌上,狠狠一扯,迫使秦既明低。
她仰起脖子,仰脸,这个有着纷杂糖果的吻坚定而急促地落在他唇角。
晒过丰富光的新橘子,躺在地上积攒了一肚子昼夜悬殊温差的甜西瓜,
裂开丰沛汁水的黑樱桃,火红到耀眼的火龙果,泡在盐水里炸开的鲜菠萝。
无数种水果在他们相触的唇角炸开。
第3章 颠簸
林月盈吻过很多。
江宝珠, 宁阳红,还有出去玩时的热“贴面吻”,但那都是出于友谊或者礼貌, 含有愤怒、
谷欠的吻,这还是第一次。
她的腔中是甜蜜的、融化的糖, 那些愤怒之下塞
的糖果表层被温暖含化, 分不清各自原本的味道, 这些不同味道的酸甜味道都在激烈而馥郁地碰撞, 嘴
是糖果融合热恋的宇宙, 她是含着泪不肯落下的造物者。
而被她触碰的天因悖德而震惊。
林月盈的手指牢牢拽着领带, 已经灵活地在手掌上缠了一圈, 像给不驯的狼套上项圈,这一团浓浆果色的真丝被她粗地捏成一团, 而她所渴望被粗
对待的
却不曾吻下去。
林月盈要落下眼泪了。
他毫无反应,一动不动, 像被美杜莎注视后的石像,对她的歇斯底里没有任何回馈。
真丝领带将她的手掌也勒出鲜明的红痕, 林月盈急急喘一气, 热气落在他的脸颊侧。
她和自己的兄长都在不可控制地发抖, 就在这他们俩居住的家。熟悉的家居陈设,成长的一岁一年, 闷热的房间, 躁动的空气。阳台上的窗户没有关,依稀能听到外面的声音,邻居家住着和蔼可亲的一对老夫妻, 楼上住着一位单身的大学教授, 楼下是刚搬来、刚生育孩子的夫妻……
所有都知道他们是兄妹, 所有
都夸赞他们兄妹关系好。
所有都不知道,林月盈想要同他做。
林月盈尝到自己眼泪的味道,泪失,禁的体质真的好糟糕,可好像无论流多少眼泪都无法铺成抵达他心底的小石桥。她有些痛苦地吸了一气,发抖的、生涩的唇仍旧贴在哥哥嘴角周围。秦既明很
净,每天早上都要刮胡子,老式样的手推剃须刀,但那些火热的、无穷的
力和激素催发着生长,仍旧有小胡茬提醒着她,她在吻照看她长大的
,她那已经成熟的兄长。
于是林月盈闭上眼,她伸手攀住秦既明的脖子,毫无保留地侧脸,终于准无误地贴上他的唇,张开嘴
,这一个强吻,犹如她的一场献祭,又像是一场只此一次的坠崖、义无反顾的扑火。
撬开他。
他越是遵守伦理道德,她越是要撕开他,越是要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