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之是如此不愿您或者郡主成为下一任皇帝,他一定是与此事有直接利害关系的
。在遭受这么多危险之后,公主您应当明白,有些东西,您争有危险,不争亦是。您不争,以后即位的将是与您亲缘关系淡薄的宗室子,您觉得他会好好对待今上唯一的后
吗?他始终是害怕、提防您的,如果遇上品行不端之
,说不准还要对您痛下杀手,历史上手足相残者尚且比比皆是,更何况不是亲兄弟姐妹。即便那宗室没有这个心思,幕后之
也不会放过您的。您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始终都是一个潜在的威胁。但如果您能成功夺得最后那个位置,那就是一劳永逸的事
。”许清元第一次与公主探讨这个话题,她紧紧盯着对方的表
,仔细观察反应。
这番话如果被皇帝听到,许清远差不多可以被拉出去砍了。但皇帝如今的所作所为已经寒了公主的心,更何况经过长久以来的相处,许清元了解公主绝对做不出出卖她的事
来。
“我知道。”出乎许清元的预料,公主表现得还算平静,她看着许清元,眼中是痛苦和清醒,也没有再自称本宫,“可是我的子如此绵软,也没有你与堂姐那么渊博的知识,我也想给
儿一个不需要担忧的未来,可这样的我拿什么去争?这样的
又怎么统治天下,给百姓一个安稳。”
成为母亲的清珑公主似乎真的与之前有所变化,她对于目前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也想过为了自己和儿去拼搏争取,只是出于对自己不自信,恐怕无法顾全天下百姓。
“公主,单凭您方才的话,微臣便明白,您是一个心怀百姓的,如果能坐上那个位置,也会是一个仁君。您无须瞻前顾后,怕自己能力不够、
子不适合,孟子说‘仁者无敌’,只要您勤政
民,不止微臣,会有千千万万的臣子为您筹谋,为天下
殚
竭虑。”许清元看着公主的眼睛,真诚地说,“微臣会始终坚定地站在您这边。”
公主怔怔地问:“为什么?连我自己都觉得,与我比起来,堂姐更适合做一个君王,甚至,就连张闻庭也已经颇具杀伐果断之气,我实在不如他们许多。”
“为什么需要足够优秀才能登上那个位子?”许清元认真道,“只要您是皇帝的儿,就是最为名正言顺的继承
。”
公主看着她的眼睛,目光慢慢转移回儿身上,最后,她轻微但坚定的点了点
:“我争。”
许清元没有乘坐马车,而是步行往家中走去。一路上,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方才并没有将自己的全部心里话和盘托出。